家,順便說出樸航和曲三爺的關係;如果是樸航來,此事我再也不管了。”顧輕舟道。
老太爺瞧見這樣的賬本,如果還信任樸航的話,顧輕舟這個外人說什麼都是挑撥離間。
司行霈道:“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”
他吻了下顧輕舟的頭髮,說她:“你怎麼什麼難題都能解決?事情到了你手裡,不過半天功夫就能尋到突破口。”
顧輕舟道:“你又恭維我。”
“我這是真心讚美。”司行霈道。
兩人折騰了一番,疲倦卻沒什麼睏意,顧輕舟和司行霈說起了康三太太的話。
“康三太太跟我保證,只要我能說動老太爺,她和三老爺都會答應。假如明天來找我的是老太爺的人,那麼我就算賣了個人情給康家。
康家欠了我人情,只怕也心中不安,怕我將來索取更高的回報,不如就說康晗和二寶的事。二寶看不見,卻跟正常人無疑,行走絲毫不受影響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想了想,說:“二寶和康晗還小,過幾年再說吧。”
“你覺得不妥?”
“沒什麼不妥,就是康晗太小了,人家有理由拒絕你。”司行霈道。
顧輕舟沉默了下。
她心中想著這件事,就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翌日,天色迷濛間,康家的人就來了。
這次,居然是康老太爺親自登門。
上了年紀的老人家,在正月這樣寒冷的天氣,大早上的不辭辛苦過來,什麼都不言而喻了。
顧輕舟那時候還沒有起床,傭人不敢馬虎,上去敲門。
司行霈動作麻利,先穿衣梳洗,然後就下樓了。
“老太爺這樣早?早膳用過了嗎?”司行霈問。
康老太爺叫了聲司少帥,然後道:“哪裡顧得上吃早飯?”
“再急也不能餓肚子。”司行霈道,然後吩咐傭人,趕緊去準備早膳,需得一些柔軟容易克化的。
老太爺心事重重,問:“您太太起了嗎?”
“起了,馬上就來。”司行霈道。
果然,顧輕舟穿了家常的碎櫻棉襖,披散的頭髮梳得整齊,面上脂粉不施。
康老太爺站起身:“司太太,昨天你送到寒舍的賬目,可有原本?”
“有,好幾本呢。”顧輕舟道。
老太爺來了,顧輕舟就可以告知實情了。
聽完了她的話,老太爺身子略微晃了下,似乎難以置信。
“好、好幾本?”老太爺問。
顧輕舟就從客廳的案几抽屜裡,拿出賬本,遞給了康老太爺。
康老太爺翻了起來。
他似乎是奔著某個目的來的,故而前面翻得飛快,在查詢什麼賬目。
找到了,他表情說不出是輕鬆還是疲倦,鬆了口氣。
看來,並未釀成大禍。
顧輕舟和司行霈都不說話,看著老太爺自己翻閱。
良久之後,老太爺終於開口了。
他斟酌再三,問顧輕舟:“司太太,您是如何拿到這些的?”
顧輕舟就如實相告。
她先說了周煙。
周煙被金家利用,這件事康家也知道,那天阿蘅死了,還蠻轟動的,康老太爺也記得。
“......周煙的丈夫至今下落不明,我們派人去打聽,就查到了曲三爺。”顧輕舟道。
“曲三?”康老太爺吃驚,顯然他也知曉這個曲三爺。
“對,查到了他,才知道他原本姓胡,跟您府上的姑爺樸航是姑舅表兄弟。”顧輕舟道。
然後,她不顧老太爺臉色白中發青,繼續道:“那個曲三的人,口口聲聲稱他是康家的。
我和康家有點來往,姑奶奶康芝對我不薄,故而聽到這些話時,我斷定是康家仇人所為,一路查下去,哪裡知道就.......”
老太爺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他沉默著,喉嚨裡是被灌了金石,堵塞得滿滿的。
過了上十分鐘,他才開口,問:“司太太,這些賬本,能否都送給我?康家會牢記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我既然利用了晗晗,就是打算把賬本交給您的。只是,我不知此事淺深,故而試探了下,您別見怪。”顧輕舟道。
康老太爺搖搖頭。
他拿著賬本,起身就要走,司行霈留他吃早飯,他似乎也沒聽到。
他顫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