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讓她多接觸康家,那時候顧輕舟還以為,康家跟保皇黨沒關係。
既然沒關係,就不是顧輕舟的目標,顧輕舟也沒真的跟他們多來往。
“我很感動。”顧輕舟道,“我也沒什麼能給您的.......我得幫您做點什麼。”
康芝笑起來:“司太太,不必如此。”
顧輕舟就收斂了情緒,只是笑著道:“那我就厚臉皮收下了,謝謝。”
康芝拉起了她的手,說:“再客氣就見外了。走吧,咱們去坐席。”
顧輕舟和康芝往外走,順便就聊起了婚姻。
她說起司行霈,又問到樸航。
康芝笑道:“我家姑爺這個人吧,大毛病沒有,小毛病一堆,就是個普通人,可比不了司少帥。”
言語中頗為親暱。
顧輕舟的話,就徹底打住了。
宴席的時候,顧輕舟一直跟著康芝,觀察她的言行舉止,也觀察她和樸航的感情。
他們就像普通夫妻那樣,只是樸航對康芝的感情裡,明顯帶著幾分忌憚。
有了忌憚,自然就會有不滿。
而康芝對樸航很自然,就是一個妻子該有的模樣,會撒嬌也會發火。
回去的時候,顧輕舟把康芝送她人參的事,告訴了司行霈。
司行霈問:“你需要滋補嗎?”
“不需要,我的身體很好,人參太溫了,對我來說沒什麼用處。”顧輕舟道,然後怪司行霈打斷她的思路,“我不是要說這個。”
“你就是想說,提醒康芝。”司行霈道,“怎麼提醒?假如有人告訴你,我在背後想要害死你,你相信不相信?”
“當然不相信了,我還不瞭解你嗎?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道:“對啊,康芝未必不會如此想。她難道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嗎?輕舟,不要輕易開口。”
說得好了,就是替康家除去禍害;說得不當,就是挑撥離間。
人與人的交往,極其複雜。
“我明白的,我沒有開口。”顧輕舟笑道。
夫妻倆回了家,顧輕舟又把那賬本拿出來,仔細看了看。
她心中,隱約有了個主意。
既然外人不適合開口,那麼何不讓樸航自亂陣腳,讓康芝自己去發現?
想到這裡,顧輕舟眸光微動,已然有了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