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槍過後,顧輕舟聽到了剎車聲,有副官厲喝:“誰?”
“司太太在這裡。”無言高聲回應。
顧輕舟回到家,收拾好了一切時,已經是凌晨四點了。
她肋骨處被固定,小腿處也打了石膏,其他地方是皮外傷,沒有傷筋動骨。
司行霈一直默默跟在軍醫後面,不看她,不跟她說話。
他大概是擔心到了極致,生出了滿肚子的委屈和氣憤。
直到收拾妥當,司行霈才問:“做乾淨了嗎?”
“嗯,無言和秦九孃的刀工厲害,他們一個人兩隻手可以用十把小刀,一刀斃命,幾乎沒有發生打鬥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沒答話,眼神略微動了下。
顧輕舟似心虛般,繼續道:“我們將他們扔到了大火裡了,秦九娘和無言的武器也收回來了,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”
司行霈突然伸手。
他攬過了她的後頸,將她的腦袋固定住,唇湊過來親吻了她。
他貼得很緊,親吻得很用力。
顧輕舟幾乎窒息。
這個吻很漫長,一開始的窒息,到逐漸輕柔的貼著,司行霈的氣息縈繞著她。
顧輕舟沒有推開他。
良久之後,司行霈才鬆開,輕輕捏她的臉:“你嚇死了我!”
顧輕舟道:“我也不是有意的,今天事出突然,我自己是猜測的。”
“你都沒嘗試過秦九娘和無言的本事,就敢把命交給他們?萬一他們失手了呢?”司行霈又道。
顧輕舟順著他的話,乖巧聽話甚至有點諂媚:“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司行霈似過了一場大劫,現在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。
他並不是真的很生氣。
顧輕舟說著話,突然把自己的頭髮撩撥到了胸前。
她的頭髮原本很長,幾乎要到腰下了,如今短了半截,燒得長長短短的,亂七八糟。
她失笑,對司行霈說:“原本打算要剪頭髮的,現在好了,不剪也得剪了。”
司行霈也抓起一把,一邊看一邊啼笑皆非。
“剪了吧,剪個披肩的頭髮,以後再慢慢養。”司行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