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,臉上就流露出悽苦。
好好的人,都要被顧輕舟逼瘋了。
玄衝真人很是吃驚。
他沒想到,顧小姐竟然讓心思靈敏、手段狠辣的金太太為難至此。
“太太,您就沒想過其他辦法?”玄衝真人問。
金太太曾經多次求助過玄衝真人,都被玄衝真人拒絕。
他是道士,有自己的原則,他不會害人犯下罪孽。
他說,這樣會遭到天譴。
至於什麼是天譴,金太太哪裡知道?
“......沒有辦法。別說我,就是整個金家,都拿她毫無辦法。真人,您能否指點一二。”金太太哀切道。
一旁聽了很久的金千潼,也開口道:“真人,您幫我們出個主意吧?您老出手,任何妖女都無處遁行。”
玄衝真人想到,金家每年都要孝順他上萬銀元,也介紹無數的人脈,是他最大的香主之一。
金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向他求助了。
若總是端著,這曾關係只怕維持不了多久。
玄衝真人和他的道觀,需要人供養。
他站起身,走到了門口。
窗外瓊華如霜,空氣裡卻無寒意,只有淡淡的檀香。
這幾日不冷。
太原府的冬天,偶然會有如此回暖的天氣。
玄衝真人看了看天。
認真觀察天象,他心中已然有了個主意,就對金太太道:“太太,貧道造孽了,有一計可行。”
金太太大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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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戲院的時候,顧輕舟剛剛收回目光,葉姍和葉嫵就湊了過來,她們都看到了金千潼和一個道士離開。
“玄衝真人!”葉姍驚訝道,“他怎麼來了?”
“你認識他?”顧輕舟問。
葉姍點點頭:“他非常厲害。他是麻衣一派的,推演之術出神入化。一手洛書大陣,嫻熟無比,這天下就沒有他不知的事。”
葉嫵道:“哦,原來是他,我聽父親說過。父親說,算命那都是假的,但是仙人決找根源,卻是真的。”
顧輕舟聽她們姊妹的意思,玄衝真人很靈驗,而且聲望很高。
他跟著金千潼走了,顧輕舟心想:這道人只怕會對付我。
她心中這樣想完,葉姍就出聲了:“他跟金家交情匪淺,他不會......”
葉嫵臉色微變。
顧輕舟笑道:“怎麼了,你們還真當我是妖怪,怕我被道士收走?”
葉姍和葉嫵並沒有笑。
她們都知道,玄衝真人是有真本事的,絕不是浪得虛名之輩。
顧輕舟不是妖怪,可玄衝真人若要將她視為妖怪,其他人會相信的。
葉嫵道:“老師,我們不如暫時去天津衛吧?”
葉姍也道:“對對,去姨母家再住些日子,天津衛有那麼多好吃的。”
顧輕舟知曉她們的善意,只是遇到事情就躲避,並非她的行事風格。
躲是躲不掉的。
任何的危機,都需要去處理掉它,而不是躲避它。
“你們倆瞎操心。好好聽戲吧,聶老闆可只唱這一場。”顧輕舟笑道,“你們若是不聽,也別打擾我聽戲。”
葉嫵和葉姍都沉默下來。
一場戲,葉嫵和葉姍全部在沉思,只有顧輕舟認認真真聽聶老闆唱。
她不是很喜歡戲曲,故而她聽來有點費力,看上去專心不已。
戲曲結束,顧輕舟就回家了。
翌日,玄衝真人就到了葉督軍府。
玄衝真人跟總統和內閣都有關係,葉督軍也格外善待他,親自接待了他。
“督軍,貴府有妖孽。”玄衝真人一進門,就直接對葉督軍道,“妖孽作祟,會損害山西二十年的氣運,不得不除。”
葉督軍蹙眉。
這道士是從金家來的,一開口就是妖孽,不就是衝顧輕舟的嗎?
葉督軍心中不悅,想要發火,卻又不得不壓抑住。
“真人,我府上好好的,哪有什麼妖孽?”葉督軍道。
不成想,玄衝真人不留半分情面,眼神冰涼,面色莊肅:“督軍,你能作保嗎?山西若是動亂二十年,你能負全責嗎?”
葉督軍聞言,有點生氣。
這叫什麼話?
“玄衝,你是來挑事的嗎?”葉督軍沉了臉,“督軍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