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漸散,有的回去了,有的還坐在餐廳裡議論。
司行霈走了過來,眼睛看著顧輕舟,餘光瞥向了葉嫵,問葉嫵:“怎麼感謝我?”
若不是司行霈的人,葉嫵的副官根本抓不到金家的傭人,也沒本事這麼快審訊出來。
論起嚴刑逼供,司行霈是行家,一般人沒他這般手段。
“你是幫我老師的,我承老師的恩情,不承你的。”葉嫵笑道,“司師座,這可是你兩個愛慕者引起來的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。”
司行霈笑了笑,眼睛鎖住了顧輕舟:“那老師呢?怎麼感謝我?”
顧輕舟正要答話,越過司行霈的肩頭,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程渝,她的話打住了。
司行霈也看到了。
程渝表情哀切傷感,同時又滿懷羞赧。
“程小姐,借一步說話吧。”顧輕舟道。
她們帶著程渝回去,把司行霈落下了。
司行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他轉身離開了。
到了葉嫵的車廂,程渝開口就道:“多謝你。”
“謝什麼?”顧輕舟故意問。
程渝表情莊重:“謝謝你救了我一命!”
她非常清楚的知道,假如昨天在學校門口,她成功潑了葉嫵的水,那麼金千鴻的計劃反過來,現在先死的,應該是她程渝。
再假如顧輕舟沒有提防,讓葉嫵真的被殺,沒有證人的情況下,程渝也是百口莫辯。
顧輕舟實實在在救了她一條命!
“我也是枉做好人。”顧輕舟笑了笑,“你嘴上說謝謝,心裡還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呢。”
“不,我是真的很感謝你!”程渝道。
頓了下,程渝又道,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給司行霈催眠,讓他忘了你。”
顧輕舟抿唇微笑。
“我會補救回來。”程渝又道,“我會讓他想起你的,將他還給你。”
顧輕舟仍是笑著,沒言語。
“你假死北上,肯定有什麼目的,而司行霈可以幫助你。我可以在你們中間,為你們傳遞音訊。”程渝道,“我可以幫你們。”
顧輕舟凝眸看著她:“真的?”
“我若是有二心,就叫我天打雷劈。”程渝道,“顧輕舟,我程渝是程稚鴻的女兒,並非豬狗之輩,我以家族的名義發誓,我此生都效忠於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