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行霈這次的分別也只不過兩個月,她卻誤以為過了十年八年。
她甚至會猜測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。
可想一想,司行霈能有什麼不同?只不過兩個月,而已。
顧輕舟認真梳起了頭髮。
當她的猜測被證實,司行霈的確來了的時候,她格外平靜。
好像她跟自己打了個賭,然後自己賭贏了一樣,開心、篤定,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安寧。
她去看了二寶。
顧輕舟給二寶重新換了個治療方案,以針灸為主。
她甚至覺得,其實二寶已經好了。
可二寶還是看不見。
顧輕舟帶著他去過西醫院,西醫說起二寶的眼盲也是莫衷一是。
“今天怎樣了,二寶?”顧輕舟笑著走進來。
二寶正在啃一個醬肘子,啃得滿手滿嘴的油。顧輕舟的聲音,讓二寶裂開嘴笑,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。
“師姐。”二寶道,“吃肘子!”
說著,就要把他的肘子遞給顧輕舟,讓顧輕舟也咬幾口。
顧輕舟道:“不了,我不吃的。誰給你買的肘子?”
“我啊!”
蹩腳的中文在裡屋轉出來,一張笑嘻嘻的臉出現在顧輕舟面前。
又是高橋荀。
顧輕舟挑眉:“高橋先生。”
“我好心好意送禮,你別生氣。”高橋荀道,“肘子好吃呢,你要不要嘗一嘗?還有兩個。”
顧輕舟想到,這是平野將軍府,傭人不聽她的。
她輕輕摸了摸二寶的頭,問他:“肘子這麼好吃,以後師姐給你買,可好?”
“好。”
“那以後別人送的,不吃好嗎?”顧輕舟又問。
二寶忙點頭:“好。師姐,我都聽你的。”
高橋荀在旁邊嘴角抽搐:“喂,我還在這裡呢!”
說我的壞話,能不能揹著我啊?
完全不把我當人啊這是!
“你不回去嗎?”顧輕舟問。
高橋荀發窘。
他和他父親客居飯店,真的很無聊啊。平野將軍府上,阿蘅陰陽怪氣的,蔡長亭男女莫辯,顧輕舟更是陰晴難測。
饒是陰晴難測,他還是想跟顧輕舟玩,和她說說話。
於是,他打了二寶的主意,希望和二寶好好相處,從而改變顧輕舟對他的偏見。
“我......”
“你不回去的話,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顧輕舟道。
“什麼忙?”高橋荀大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