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千鴻不是不擔心程渝害她,而是根本看不清程渝的催眠術,她覺得那是騙子。
故而她沒有反對。
程渝的催眠術,需得對方同意,而且放鬆身心才能成功。
“她也不想想,她原先要殺我,然後又想剝光我的衣裳讓我被人羞辱,我豈能善待她?她連這點防備也沒有,合著她該死。”程渝不以為意。
顧輕舟沉默。
她沒有再接程渝的話。
程渝道:“你以前的心狠手辣都哪裡去了?”
“我沒有可憐金千鴻,我是在考慮,這件事金家會怎麼猜疑。”顧輕舟道。
她考慮是結果。
她和程渝交談了片刻,司行霈回來了。
他去了趟金家,想看看金家現如今是怎樣安排的。
“如何?”顧輕舟問他,“金家那邊怎樣了?”
“葉督軍去了,和金太太嘆了很久。估計還是不相信金千鴻是自殺。”司行霈道。
他輕輕勾起了顧輕舟的下巴,“我說過了,誰也不可以欺負你。”
顧輕舟笑了笑。
程渝立馬就看出了差別。
“司行霈做壞事,你還高興;我殺了人,你就板著臉,是不是?”程渝說顧輕舟,“你們兩口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“你不也是嗎程小姐?”顧輕舟道。
程渝哈哈笑起來。
她非常高興,任何事都不足打擊她。
顧輕舟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,對此事的結果談不上欣慰,也談不上生氣,只覺得這件事的解決,並不是真正解決了一個仇敵,可能是點燃一場戰火的開端。
不過,她也不在乎。
她回到家,蔡長亭和阿蘅還沒有回來,顧輕舟就去了平野夫人那邊。
“看金千鴻那個火爆的脾氣,一怒之下自殺,也是可能的。”平野夫人道。
看來,金家絕大多數的人沒有懷疑。
平野夫人能如此說,意味著她也沒有懷疑。
“金太太太嬌慣女兒了。”平野夫人不屑道,“姑娘家不好好培養,這樣的醜聞發生,毀了金家的聲譽,可惜了。”
她們說著話,蔡長亭和阿蘅就進來了。
“額娘,打探出了一個訊息。”阿蘅一進來,就對平野夫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