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淺處查,就是你害死了司芳菲和司慕,所有的證據指向你;往深處查,就是司芳菲以自殺為餌。夫人乾乾淨淨的,查不到她頭上。”
顧輕舟聽到這裡,端著米粥的手略微一頓。
她明白了一件事。
那把珍珠梳篦。
司芳菲送過顧輕舟時,的確是好的,沒有任何的問題;她所作的手腳,是那個奸細。
她知道司行霈會查,到時候會把東西拆開,重新去買一把新的。於是,那個替司行霈辦事的人,就把帶毒的給了顧輕舟。
顧輕舟用完,頭皮紅腫,可能會導致司行霈誤會,誤會顧輕舟故意陷害司芳菲。
既然故意陷害,說明顧輕舟對芳菲有了惡意。
等司慕一死,司芳菲可以推說是別人殺錯了,司慕是為了她而死;再查下去,兇手又是顧輕舟......
司行霈再想到顧輕舟之前的誣陷,好像那時候就做好了要害人的鋪墊。
“......結果,你們都估算錯了。哪怕我真殺了司芳菲和司慕,司行霈也要我。你們千算萬算,沒算到司行霈是個變態嗎?”顧輕舟問。
蔡長亭嘆了口氣。
平野夫人提到此事,也很懊惱。
設計了那麼一大圈,把顧輕舟弄到了太原府,效果卻是很微弱。
司行霈真是奇葩。
當然,顧輕舟更加奇葩。
平野夫人把她的乳孃和師父放在她身邊,那兩個人等於是牢卒,看守和訓練顧輕舟的。
可顧輕舟不知道,她對他們有感情。
司行霈殺了他們,顧輕舟居然還願意和他結婚。
說起來,這兩口子真是天真一對,是兩個變態。
“如果夫人瞭解你,她就不應該用這樣的計謀。”蔡長亭道,“現在想想,如果讓司芳菲活著,或許更有用,更能攪合你和司行霈了。”
“那司慕呢?”
“司慕是司芳菲殺的,這點你怪不到夫人頭上。”蔡長亭笑了笑,“輕舟,我知道你不甘心。
你的心情我很明白,有時候我們刻骨的仇恨,最後解開真相時,卻只是小女孩子的吃醋。
司慕死得窩囊,死得冤枉,你再不甘心也沒辦法了。司家的人,說起來個個都有點變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