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茶樓。
顧輕舟微微搖頭,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道:“他既然害怕讓王遊川知道這件事情,又為什麼要去跟日本人勾結?”
“誰知道他怎麼想的。”司行霈很是不屑,“這點膽子都敢做壞事,說不定是腦子壞了。”
兩人去吃了飯。
飯後,顧輕舟和司行霈就回了家,等待訊息。
等到下午的時候,司行霈派出去監督王東川的人回來了。
副官稟告:“王東川已經跟王遊川請辭了。”
“他用的是什麼理由?”顧輕舟問。
“就是撒潑。不過,他不想做事好像很久了,王四老爺只問他怎麼又任性了,卻沒有阻攔他。”副官道。
顧輕舟擺擺手,讓副官下去,繼續盯著王東川。
她做這些,既是為了王家,也是要給平野夫人一個教訓。
王家是顧輕舟和司行霈想要的生意盟友,平野夫人一旦插手進來,顧輕舟就會和她撕破臉。
接下來的幾天,稍微風平浪靜。
到了第四天,下起了薄雨。
寒雨冷得刺骨,在冬日的太原府很是罕見。
司行霈帶了渾身是傷的王東川回來。
王東川滿頭滿臉的血。
那些血水,混合著小雨的水珠,在他雪白襯衫上氤氳開,觸目驚心。
顧輕舟站起身。
司行霈見她擔心,解釋道:“皮外傷,不傷筋骨的,沒事。”
顧輕舟讓傭人端了一盆熱水進來。
洗去血汙,王東川除了左邊額頭破了一大塊皮之外,其他地方都只是小淤青,的確不算什麼大傷。
他垂頭喪氣。
“......我也沒想到。當初和日本人談,我還以為只是彼此交換利益。不成想,我這邊一請辭,他們居然威逼利誘,甚至綁架我。”王東川又是氣憤,又是頹然。
他在氣自己的天真愚蠢。
這個時候,他才清醒:上了日本人的船,輕則身敗名裂,重則死亡。
“現在知道自己傻了?”司行霈笑了笑,“你的認識還太淺薄了。”
這話,王東川沒聽懂。
司行霈也沒指望他聽懂,在旁邊沙發上坐了,默默抽出雪茄點燃。
“我要怎麼辦?去報案嗎?”王東川沒了主見。
顧輕舟道:“你再幫我做一件事,我就幫你永除後患。就連四叔跟前,我也可以說情一二。”
王東川道:“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