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任何的藥物,都不能讓她的心踏實下來。
司行霈看出來了,伸手過來抱她。
將妻子圈在自己的臂彎,司行霈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髮:“明天就塵埃落定了,相信我。”
“我信。”顧輕舟道,“自從我和你結婚,就信任你,把我的後背全部交給你。也謝謝你。”
司行霈在她額頭彈了下:“學會了肉麻,誰教你的?”
顧輕舟:“......”
耳濡目染的顧輕舟,很是委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,深感這位老師的自謙。肉麻於他,不過是信手拈來,哪裡還需要顧輕舟特意去學?
“睡一會兒吧。”司行霈道。
說罷,他將手覆蓋在顧輕舟的眼睛上,替她擋住了光明。
他們倆沒有回房,就在客廳的沙發上,顧輕舟蜷縮在自己丈夫懷裡。
她睡著了。
這次,她沒有半途驚醒,而是沉沉睡到了凌晨五點多。
電話聲吵醒了她。
她猛然醒過來時,心跳加劇,可見之前的睡眠很深很穩。
司行霈比她更早醒過來。
他輕輕摸了下她的頭髮:“你再睡一會兒,我來接。”
電話裡是副官的聲音。
“師座,已經辦好了,金千洋全招了。”副官道,“是他親手掐死了四丫。”
顧輕舟在寂靜微涼的清晨,從電話裡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。
她打了個寒顫。
“電話給我。”她對司行霈道。
司行霈就跟副官道:“你再給太太解釋一遍。”
副官還沒有來得及道是,電話就到了顧輕舟手裡。
顧輕舟的聲音,像寒夜泠泠水聲:“你從頭說起。”
副官道是,把他們連夜對金千洋的審判,告訴了顧輕舟。
顧輕舟捏住電話的手指狠狠收緊。
她的眼眸瞬間冷若冰雪:“知道了。不要出錯。”
副官:“太太放心。”
從凌晨到上午的這段時間,對顧輕舟而言很難捱。
她幾乎是數著秒鐘,一下下捱過去的。
十點左右,顧輕舟去了四丫的靈堂,給她上了一炷香。
“四丫,今天我就能給你討一個公道了,明天給你下葬,你入土為安,早點去投胎吧。”顧輕舟喃喃道。
說罷,她就轉身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