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道,“再等一天之後,如果還沒有任何的證據,去走個極端試試。”
晚夕,司行霈才回來。
他沿著布匹行到城外河流的那條路,一家家排查。
這是很繁瑣的步驟。
一點點匯總細節,簡直是要人命。
司行霈端起茶,喝了一口,對顧輕舟道:“最大的可能,就是那天試圖襲擊康暖的人,以為四丫是目擊者。”
那人以為四丫看到了他,所以想要滅口。
康家的仇人,還是康暖的仇人?
這範圍很大了。
顧輕舟道:“我想到了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他對康暖很有好感,但他絕不希望外人知道。”顧輕舟道,“就是想偷偷摸摸。”
“是個有家室、有地位的男人?”司行霈又問。
“還跟王家有仇,想把此事嫁禍給王晨的人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就想到是誰了。
他拿過了康暖遞過來的信,道:“這應該不是那人自己的筆跡。”
“對,找人寫的,可能性更大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摸了下自己的下巴。
筆跡肯定不能作為證據,四丫又死無對證,而且她當時真沒看到那個巷子裡有什麼人。
而顧輕舟和司行霈猜測,那個人可能就是金千洋。
金家不是無名小卒,抓起金千洋嚴刑拷打不現實。
況且,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金千洋,這一切不過是顧輕舟的猜測。
這樣的猜測,毫無根據。
問題就棘手在這裡。
沒有證據,憑什麼去問罪?不能問罪,又如何得知四丫的死訊?
“用點其他手段吧。”司行霈慢慢眯起了眼睛,“輕舟,這像不像一個煙霧彈?在這個時候,弄死程渝身邊的傭人,真只是殺人滅口嗎?”
顧輕舟的身子略微發僵。
司行霈懷疑,背後還是跟程家和卓家的聯盟有關係。
“我來吧。”顧輕舟道,“先確定是不是他。金家的詭計,怕是沒那麼簡單,我要去找蔡長亭。”
司行霈按住了她。
“你的手很冷,在家裡暖和暖和。”司行霈道,“交給我吧。”
顧輕舟看了眼他。
她眼底倏然鋪了層暖色,像個無助的孩子,把所有的依靠都給了這個男人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