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孝順。”
顧輕舟笑了笑。
她沒指望孩子多孝順她。
兒子長到五六歲,就會跟父母漸行漸遠,再往後就是平衡的、獨立的,不依附的。
“他能成器,我就很滿足了,不求他孝順。”顧輕舟笑道。
將來老了,司行霈會照顧她的,顧輕舟也沒想過要孩子養老。
約莫半個小時後,司行霈又回來了。
他已經打發了玉藻。
然後,他讓乳孃把他的兩個臭小孩抱出去玩:“黃昏之前就別回來。”
兩位年紀不大的乳孃,都有點尷尬,同時偷偷忍笑,抱著孩子就走了。
這個下午,顧輕舟身上的汗就沒幹過,其中還暈過去一次。
司行霈是把所有的思念,一股腦兒透給了她。
顧輕舟依偎在他懷裡,想著小睡片刻,要起來吃晚飯,否則不像話,被傭人們取笑。
不成想,實在太累了,等她睜開眼時,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四點。
她聞到了淡淡雪茄的清冽。
司行霈不知何時醒過來,站在陽臺上抽菸。
這天是農曆的七月十五,瓊華把天地照耀得如白晝,四點多的月色明亮,顧輕舟能看見司行霈的表情。
他用一種欣慰、愉悅、放鬆的表情,打量著月光下的庭院,以及遠處的樓閣、屋脊。
顧輕舟想,他此刻的心情,大概是此生最美妙的。
他已經完成了自己一輩子追求的大計,他說過要隱居,如今也算是“隱居”到了新加坡了。
他有了自己的家庭。
“司行霈......”顧輕舟喊了他。
司行霈回神時,顧輕舟也走到了陽臺上。
他就順手把菸蒂滅了,一把摟過了她的腰,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下:“身上疼嗎?”
“不疼,就是酸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笑起來:“不適應。以後我天天在家,你就會習慣了。”
顧輕舟啐他。
他摟住了她的腰,道:“輕舟,等我的事情徹底結束,孩子們差不多也大了,咱們就去旅行吧?”
他除了國內的事,到了新加坡也有其他事的。
前些日子他偷偷從前線離開,就是為了那件事。
“好。”顧輕舟笑道,“孩子幾歲算大了?”
“十歲。”司行霈道。
他已經做好了把自己十歲的兒子掃地出門的打算,就跟當初司督軍對他那樣。
顧輕舟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