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舟不想說話,沒力氣開口。
司行霈道:“王玉年邀請的。如果沒有他的邀請,聶次長也不會那麼湊巧今天去視察。聶次長很生氣,他知道自己差點被王玉年利用了。”
程渝則哈哈笑起來:“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王玉年活該!”
司行霈沒言語。
傭人把燕窩燉好了,端了三碗進來。
顧輕舟拿了一碗,程渝很自然也拿了一碗。
等顧輕舟吃完了,司行霈把剩下那碗也給了她。
“睡一會兒吧。”司行霈道。
顧輕舟點點頭。
她進了裡臥,不過片刻就沉沉進入了夢鄉。
程渝準備離開。
司行霈疾步往外走。
程渝跟上了他:“你幹嘛去?”
“有點事。”司行霈不理她,繼續往外走。
程渝卻小跑著追上他:“等下,顧輕舟不太舒服,你還要出門?這可不像你的作風,你把顧輕舟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重要,肯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半步?老實說,你是不是要去做壞事?”
“沒有。”司行霈繼續不理她,只是走得更快了。
程渝跑得氣喘吁吁:“你不告訴我,那好我自己猜。我不僅自己猜,還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顧輕舟——你肯定是去對付王玉年。”
司行霈終於停了腳步。
他剮了程渝一眼,言語冰涼,宛如索命厲鬼般的兇惡:“你還住在我家裡,就閉上你的嘴巴。你敢胡說八道,我把你扔出去。外頭可是有個精神病等著你,你心中有數!”
程渝想起了卓莫止。
她打了個寒顫。
“呸,壞東西!”程渝啐他,“滾你的蛋!”
她不再跟著司行霈,轉身回去了。
正好霍鉞外出。
上次歷險,讓程渝對霍鉞生出了一點親情。她從小就盼望著她哥哥能揹她漫山遍野跑,可惜她哥哥是個藥罐子,虛弱得一陣風都能颳走,更不可能揹她了。
霍鉞倒是滿足了她對親哥哥的幻想,故而她很熱誠,上前喊了霍鉞:“霍爺。”
“程小姐?”霍鉞微笑,“剛回來,怎麼跑得滿頭汗?”
程渝摸了下額頭,果然是跑得狠了。
她笑笑:“沒事,我剛剛追司行霈呢。霍爺,司行霈又犯渾了,他估計是殺人去了。”
霍鉞一驚:“殺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