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顧輕舟細皮嫩肉,唇紅齒白,不像是田地裡勞作的,應該也是養尊處優。
“我跟著一位師父學醫術。”顧輕舟道。
顧紹錯愕:“醫術?”
“嗯,中醫。”顧輕舟道。
“可中醫都是騙人的,現在學者們都在討伐中醫。”顧紹眉頭蹙得更深,“你學中醫有什麼用?”
“中醫並不是騙人的,那是老祖宗的智慧。”顧輕舟道,“比如阿哥你,生氣的時候會頭疼欲裂,甚至倒地昏迷、口吐清水。吃了很多西藥都不見效,若是我給你開方子,三劑藥就能吃好。”
“你.......你怎知我的頑疾?”顧紹大為意外。
“中醫便是可以相面而診斷。”顧輕舟道,“阿哥不是說中醫無用麼?”
顧紹啞口無言。
他自然是不敢讓顧輕舟治療的,只當顧輕舟是從旁處打聽到的,訕訕笑了笑。
他們兄妹倆說了一會兒話,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。
顧圭璋帶著女兒從醫院回來了。
顧輕舟和顧紹下樓。
顧圭璋帶著妻女剛進門,顧家的老四顧纓就瞧見樓梯蜿蜒處的顧輕舟。
老四恨極了,衝上來要廝打顧輕舟。
“都是你,你刺傷我三姐!”老四恨恨道。
顧紹擋在顧輕舟面前,拽住了老四的胳膊,低喝道:“你還瘋,還沒有鬧夠嗎?”
老四拳打腳踢。
顧圭璋呵斥一句:“都滾回去睡覺!誰再惹事,我的鞭子不客氣!”
顧輕舟只得先回房了。
這一夜,顧輕舟睡得很安穩。
她來了,她母親和外祖父留給她的遺產,該拿回來了!
十六歲是個契機。
哪怕沒有司家的退親,顧輕舟也準備十六歲回城。
十幾年裡,她的鄉下遇到了一些能人。
她遇到一個老中醫,是北平政府高官的私人醫生,那高官倒臺之後,老中醫有些仇敵,無奈躲到了江南,顧輕舟四歲就跟著他學醫。
她也遇到一個殺手,同樣在他們村子裡隱居,他教顧輕舟開槍、簡單的拳腳功夫等。
另外,顧輕舟前年還認識一個滬上名媛,她丈夫是幫派人士,結仇不少。丈夫去世之後,她害怕報復,就帶著私產躲到了偏僻的鄉下。
那名媛教顧輕舟跳舞、油畫、彈鋼琴、品酒,以及衣著禮儀。
十六歲了,顧輕舟學會了高深的醫術、開槍、簡單的防身武術、城裡貴族小姐吃喝玩樂的把戲。
她回來了。
顧公館只當她是個鄉下的小白兔,顧輕舟微笑:她喜歡他們這樣天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