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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夜探香閨

行霈箍緊了她的腰,不許她躲,讓她的臉貼著他的,耳鬢廝磨。

“......我一整天都在擔心你。你還是搬到我的別館去,我會找個藉口搪塞你父親,免得我時刻掛念,夜夜翻牆。”司行霈道。

一提到他的別館,顧輕舟就想起那兩顆人頭。

她不寒而慄。

“你不要如此逼迫我。逼得狠了,我跟你玉石俱焚!司行霈,我寧願死也不想再去你的別館!”顧輕舟咬牙,纖薄的身子微微顫抖。

那些慘案,顧輕舟只怕一時半刻難以釋懷。

司行霈摟緊她。

房間裡的玫瑰略有略無的清香,充盈著他們,曖昧如水袖輕揚,徜徉纏綿。

玫瑰是代表愛情的。

司行霈沉默著,他的呼吸深沉而粗重,摟著她的胳膊越發緊了。

她總是拒絕他。

司行霈的貓兒太過於矜貴了,何時能溫順些?

不過,太過於溫良,也不就是貓了。貓天生就是矜貴而傲嬌的,司行霈也願意維護她的高傲。

只是心裡某個角落,總隱隱不甘心,甚至擔憂。

怕她會愛上別人,怕她真的狠心和他決裂。

畢竟她不愛他,這一天可能會發生的。

“已經很晚,我明早還要上學,你快走吧。”顧輕舟推他,“不要再來了,我的腳好了,我會打電話給朱嫂,讓朱嫂轉告你。”

司行霈沒有鬆開她。

他順勢一壓,將她壓在床上,枕著她柔軟的青絲,司行霈道:“我今晚住在這裡,我不想離開我的女人!”

顧輕舟呼吸一錯。

“司行霈,你不講道理。”顧輕舟吸氣,“你會害死我!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,你這樣折騰我?”

她的身子發僵,手緊緊攥住了司行霈的胳膊。

“我小睡一會兒,天亮之前我會走。”司行霈道。

他不依不饒。

顧輕舟拉不動他。

光線幽黯的房間裡,顧輕舟咬緊了唇。她恨極了司行霈,她恨自己在他面前無能為力的樣子。

她一定要殺了他!

可他在她的床上,她莫名心安,昨晚的噩夢居然沒有再出現。

顧輕舟睡著了。

司行霈則一直未睡。

他闔眼等待,等待他的輕舟安心進入睡眠,他則默默想著心思。

他今天和軍需部的人談事,在一處酒樓吃飯,一位摩登女郎穿了件很漂亮的洋裝,他立馬想到了顧輕舟。

他讓副官去問,這件洋裝是哪裡做的,得知是義大利定製的,司行霈已經派人去做了。

他吃了一道還不錯的甜點,亦想到了顧輕舟,還想打包帶回去。可她不在他的別館,帶回去她也吃不上,他心情又有點消沉。

司行霈不是個悲春傷秋的男人,他離不得她,自然就想把她禁錮在身邊,不管她願意與否。

偏強取豪奪之事,最近做起來略感羞恥,就遂了她的心願,把她放在顧公館。

“輕舟,是你太小,還是我逼迫你太緊了?”司行霈輕輕摸過她的小臉。

黑暗中,顧輕舟似尋找庇護,往司行霈懷裡縮。

司行霈一直沒睡。

直到凌晨四點,見顧輕舟睡得安穩,果然沒有再做噩夢了,司行霈才悄悄離開了顧公館。

顧輕舟醒過來時,也是嚇了一跳。

“司行霈呢?”她環視屋子,沒了他的蹤跡,總算鬆了口氣。

她的腳已經消腫了,也不發燒了,只是那紫色的傷口,始終沒有徹底癒合。

那是死人咬傷的,顧輕舟一直覺得自己身上帶了幾分煞氣。

倒黴透頂,全是拜司行霈所賜。

他昨晚帶過來的白玫瑰,是很珍貴的品種,花開得很穠豔,放在家裡平添猜疑,還不如拿去送給學監。

顧輕舟就放在書包裡,帶到了學校。

她用花瓶裝著,放在學監密斯林的辦公室裡。

密斯林正巧進來,笑道:“你怎知我喜歡白玫瑰?”

她很開心。

贈人玫瑰手有餘香,看到學監很喜歡,顧輕舟心情也有點好轉。

轉眼又過了兩個禮拜,嶽城又出了大事。

洪門的龍頭在碼頭被人刺殺,洪門沒有新的繼承人,分崩離析。

第二天,軍政府就將洪門六處的碼頭,充為軍方專用碼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