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見顧輕舟疼得厲害,朱嫂又問:“你們今天做什麼去了?”
顧輕舟咬唇不語。
朱嫂說得很仔細。
其實這些,顧輕舟的乳孃都教過她的。她仍是很認真聽著,不時點點頭。
等朱嫂走後,司行霈上樓。
“月事疼痛,乃是胞宮生寒。”顧輕舟道,“我開些暖胞宮的藥,你去抓來替我煎好。”
“醫生說了,不用吃藥。”司行霈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黑髮,“疼得狠了,就用湯婆子捂住肚子。”
顧輕舟給自己診脈,覺得自己是胞宮生寒,又覺得不是。
司行霈建議不要吃藥。
他家裡沒有湯婆子,就讓副官去買。現在是大夏天,街上也沒有,副官廢了好大勁,才從商鋪的庫房裡找了一個出來。
司行霈親自灌好了熱水,拿給顧輕舟捂住肚子。
顧輕舟迷迷糊糊睡著了,隱約看到司行霈嘆氣的聲音。
“.......不該帶你玩水的,千萬別落下病根才好啊。”他非常自責。
他也沒想到,碰巧今天是顧輕舟初潮的日子。
顧輕舟的小腹處還是很疼。
她想,若是司行霈不逼迫她去玩水,也許她不會這麼難受。
他並非有意害她的,可她的確因為他,才如此痛苦。
當然,他加在顧輕舟身上的痛苦,也不止這一件了。
顧輕舟翻了個身,很是難過的將頭撇到裡面,繼續睡著。
她隱約聽到司行霈說:“輕舟,你想吃什麼,我給你做。”
顧輕舟沒有回答他。
而後,司行霈又問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要你永遠消失,不要纏著我。”顧輕舟好像是這樣回答的。
司行霈就上床,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,將她抱在懷裡,輕輕又嘆了口氣。
他吻她柔軟的發,以及纖細嫩白的後頸。
等顧輕舟徹底清醒時,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。
下弦月的瓊華,清湛似銀霜,從窗欞透進來,屋子裡隱隱綽綽的。
顧輕舟一翻身,司行霈就在她的身後,沉沉睡著了。
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間,換了乾淨的衛生紙。
等她出來時,司行霈已經開啟了房間的燈,倒好了熱水。
熱水裡衝了紅糖。
“喝些。”他端給顧輕舟。
顧輕舟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啜著,司行霈問她:“還疼嗎?”
顧輕舟點點頭。
“餓嗎?”司行霈又問。
顧輕舟搖搖頭。
兩個人都睡不著,顧輕舟已經不去考慮她回家怎麼交代,這方面司行霈非常仔細,他肯定早已處理妥當。
為了得到她,他也是費盡心機的。
顧輕舟慢慢喝水,紅糖水有點燙,熱氣氤氳得她的雙頰微紅,唇就格外的嫩,一雙眸子清澈。
司行霈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,將窗戶全部推開,裁開了一根雪茄點上。
“我想嚐嚐雪茄。”顧輕舟突然道。
司行霈一愣,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雪茄,然後將它按滅,說:“女孩子不要抽菸。”
他坐到了她身邊,伸手去探她的小腹,輕輕按了幾下。
“我和你在一起,總是很倒黴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沉默,視窗的瓊華給他面頰渡了層銀霜,他整個人進潤在月華里,陰冷而寂寞。
“不知道別人和你在一起會怎樣,反正我跟你是八字不合。”顧輕舟道,“司行霈,你能去養別人嗎?這世上的女孩子很多,就像今天那些女學生,跟我一樣大,而且也很可愛。”
司行霈再度沉默,他的薄唇微微抿著,唇角有了個惱怒的弧度。
“我好討厭你!”顧輕舟喃喃,“我真恨你!”
司行霈倏然起身,順勢將她壓住,他吻她的唇。
顧輕舟沒有動。
而後,司行霈將頭埋在她涼滑的青絲裡,不說話,也不動彈,就這麼壓住她。
他並不著力在她身上,顧輕舟一開始覺得難受,後來他一動不動,她就迷迷糊糊再度睡著了。
等顧輕舟睡熟,司行霈起身,坐在樓下的沙發裡。
沒有點燈,庭院的虯枝舒展,在夜風裡似鬼魅。
他點燃了一根雪茄。
耳邊想起顏太太的話:“少帥你做做好事吧”“少帥你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