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著司行霈的胳膊,道:“我還要念書。我原本就沒什麼家庭背景,若是被退了親,同學們都會欺負我,嘲笑我。你說要栽培我的,你幫我退親了,難道看著我在學校受人唾棄嗎?”
司行霈是不會讓顧輕舟離開他的視線。
他的確答應過要栽培她。她去唸書,司行霈不反對,但是不能去國外,需得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嶽城就那麼幾家好的學校,每個學校的同學都會有關係打聽八卦。
顧輕舟被退親,以後進貴族學校,是無立錐之地。
司行霈並不是個無私的人,只是他對前途沒什麼希望,他知道很多槍口對準他,他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打成篩子。
所以,司行霈希望顧輕舟有學問,懂知識;同時,他也開始給顧輕舟存錢了。
司行霈託人在香港英國人的銀行裡,放了一筆錢,那是專門留給顧輕舟的,以後他每個月都要增添,保障她這輩子衣食無憂,甚至可以奢侈鋪張。
他不幸倒下了,她有文憑,又有錢,能吃上一碗飯,不至於流落街頭。
當然,她也許會跟別的男人。
那男人會睡司行霈的女人,花司行霈的錢。可身後事司行霈也無法掌控,只求那個男人真心待他的輕舟即可。
“書是要念的。”司行霈道。
教會學校全是女孩子。
有女人的地方,就少不得鬥心眼。
幫顧輕舟退親之後,她肯定會受到同學的嘲諷。
如此想來,現在退親時機不好,司行霈捨不得顧輕舟如此委屈。
司行霈根本不在乎她是誰的未婚妻,他不看重虛名。準確的說,司行霈這個人沒什麼道德,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兵痞。
“好,親事暫時不用退。”司行霈答應了,輕輕摸她的臉,“別勾搭司慕,知道嗎?”
顧輕舟忙不迭點頭。
既然不退親,她仍是司慕的未婚妻,那麼讓她搬到別館,是不太妥當。
暫時還只能把她放在顧公館。
“顧公館的人會不會欺負你?”司行霈問她。
“這世上除了你,沒人能欺負我!”顧輕舟道。
顧輕舟不怕任何人,因為別人都有弱點,他們是社會人,司行霈卻沒有。
他是邊緣人,任何的手段在絕對的強悍面前,都不堪一擊,司行霈就是那個絕對強悍的悍匪,他是個變態的土匪。
“我哪裡欺負你?我這樣疼你!”司少帥挺委屈。
顧輕舟扭過頭不看他。
他卻抱住她的腰。
洗好碗之後,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司行霈拿了把鑰匙給顧輕舟。
他說:“我在聖母路的銀行開了個保險櫃,給你用。”
顧輕舟微愣。
這些日子,顧輕舟一直想去開個保險櫃,將她的錢和貴重物品,存放在保險櫃裡,這樣就不用擔心家裡的賊。
可銀行開保險櫃,需要先交一大筆錢,同時每個月都要交很大一筆費用。
這樣的花銷頗大,顧輕舟那點錢還不夠付手續費的,不值得。
考慮再三,她放棄了,把錢放在何家。
這是增加了慕三孃的負擔。
“......我那支勃朗寧還在你身上,別弄丟了,認真放在保險櫃裡。”司行霈道。
司行霈送給顧輕舟的鋼筆和手錶,都是名貴奢侈品,而顧輕舟穿得如此樸素,他就知曉她在家裡很低調。
她的東西,肯定也不安全。
司行霈不變態、不在床上的時候,是個溫柔又細心的人,處處替顧輕舟考慮好。
這點小事,他都留心到了,他的確是把顧輕舟當寶貝一樣疼著。
只不過他的好,是糖裡摻毒。
“多謝你。”顧輕舟將鑰匙握在掌心,垂眸不語。
司行霈頷首,他把顧輕舟抱在懷裡,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。
司行霈看報紙,顧輕舟輕輕打盹。她平時念書辛苦,週末都特別困。
眯了一會兒她就醒了,司行霈晚上還有個宴會,問顧輕舟:“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?”
“不!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參加的宴會,肯定是名流聚集。而上次督軍府的舞會,讓很多人認識顧輕舟了。
她頂著司慕未婚妻的身份,給司行霈出門,豈不是平白送司慕一頂綠帽子?
雖然司夫人和司慕從未想過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