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讓她認罪去了。”
顧圭璋大驚失色。
“這個賤人!”他不知是罵顧輕舟,還是罵秦箏箏。
秦箏箏將婆婆推下樓梯,這等人倫醜劇,會給顧圭璋的人生抹黑。
顧圭璋完全可以找青幫的人,花點錢讓秦箏箏“出個意外”,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此事,不會讓顧家難堪,甚至會有人同情顧圭璋,一個月之內喪母又喪妻。
那時候,他能獲得軍政府的同情,得到更多的好處。
秦箏箏去自首,等於將家醜外揚,顧圭璋很沒面子,嶽城也會傳遍,到時候顧家聲名狼藉,軍政府可能會退親。
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”顧圭璋大怒,也顧不上給老太太入殮,直接讓司機去了警備廳。
等他到了警備廳的時候,軍警們正準備將秦箏箏收押。
“誤會,都是誤會!”顧圭璋陪著笑臉,“諸位長官,我母親是意外跌落,我太太傷心過度,失心瘋了。幫我們銷案吧長官,我會跟司督軍褒獎你們的,我母親屍骨未寒,不能沒有兒媳婦披麻戴孝啊!”
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甚至說著就哭了,眼淚滾落下來。
軍警們看著他,沉默了下。
而後,一個年長的探長道:“顧先生,您妻子謀殺您母親,我們已經有了鐵證。況且收押她,不止是她殺了您的母親,還有她毒殺您前妻.......”
顧圭璋如遭雷擊,難以置信看著秦箏箏。
那件事,顧圭璋也有密謀,為何秦箏箏這麼傻要說出來?
她是瘋了嗎?
“你這個瘋娘們,你說了什麼狗屁話?”顧圭璋失控,上前又要打秦箏箏,甚至想把她當場捅死。
殺婆婆、殺原配正室,光這兩件事,就足以讓顧家揹負輿論,聲名狼藉!
顧圭璋積累的聲望,全部都要丟盡了!
秦箏箏,她怎麼可以如此不計後果?她徹底瘋了嗎?
軍警們拉住顧圭璋,又將秦箏箏收監,鬧騰了半晌,顧輕舟始終冷眼旁觀。
顧圭璋深受打擊,沒看到顧輕舟。
他從警備廳出來,直接去找司督軍了,想讓司督軍將秦箏箏保出來,甚至銷案。
“根本沒有那麼回事,她是瘋了。”顧圭璋痛哭流涕,“督軍啊,你可要救救顧家啊!”
他一個老男人,對著司督軍痛哭,司督軍沒覺得他可憐,反而是很尷尬。
“我去了解案情,若是真有冤屈,自然會替你們做主的。”司督軍道。
說罷,司督軍讓副官將顧圭璋請出去。
顧圭璋不肯走,副官們看了眼司督軍的臉色,強行將他拖走了。
司督軍也坐不住了。
孫綺羅是恩人的女兒,若是她真的被秦箏箏害死,也許顧圭璋也脫不了責任,此事需得嚴查。
司督軍想起了顧輕舟。
“備車,去警備廳!”司督軍道。他要親自去看看秦箏箏招供的口供。
等司督軍到了警備廳時,卻發現顧輕舟仍在警備廳的大廳裡。
顧輕舟穿著月白色的上衫、月白色的瀾裙,墨髮紅顏,美麗又淒涼,宛如守孝的孤女。
司督軍心中閃過幾分疼惜。
“督軍。”顧輕舟起身,對司督軍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。
顧圭璋一定會去找司督軍的。
“你還在?”司督軍嘆了口氣,“我聽說了。你放心,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。”
顧輕舟點點頭,修長的羽睫低垂,溼漉漉的。
警備廳的長官親自出來,將案情複述給司督軍聽。
“......沒有審訊,法醫也說了,秦氏精神正常,她的確是自首,言語很情緒講述她如何推顧老太下樓,如何在十七年前謀害孫氏。”探長道。
司督軍接過口供,看了又看。
顧老太這件事,是有照片的,很清楚,秦箏箏就是兇手;而殺孫綺羅,秦箏箏的講述也頗有調理。
既然她願意承認,那麼就沒什麼可查的。
“儘快定罪!”司督軍道。
“是!”
司督軍這句話,讓這個案子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性。
顧輕舟的眼淚,湧了上來。
她進城的第一個目的,已經達到了;接下來,就是讓顧圭璋和秦箏箏一樣,走到必須自首、自己認罪的地步,才算成功。
“輕舟,逝者已矣,你節哀。”司督軍拍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