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舟臉色立馬沉了。
這是妻妾能討論的話題嗎?
不!不管放在現在還是從前,這都是妻妾之間最大的忌諱!
顧輕舟那雙黑黢黢的眼珠子一轉,眸光幽冷,靜靜落在潘姨太臉上。
潘姨太只感覺劈面生寒。她悻悻然,低垂了腦袋。
潘姨太今天二十歲,顧輕舟十九歲。然而,顧輕舟看上去總有三四十歲的沉穩幹練,而潘姨太反而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,有些時候不知輕重。
“以後說話也過心想想,什麼能說,什麼不能說!”顧輕舟嚴厲,眼波橫掠中全是威嚴,“再這麼沒分寸,什麼福利我都不會給你!”
潘姨太這下子白了臉,低低道:“是,少夫人!”
說完了,顧輕舟讓管事去辦,然後又叫洪嫂安排人去給拱門落鎖,以後司慕想要去,直接走後門。
顧輕舟如此,就是防止他們再半夜叫她。
昨晚那股子不適應還沒過去,現在又被潘姨太噁心了一頓。
顧輕舟獨坐沙發,皎皎眉目全是冷意。
這時候,電話卻響了。
她接了,電話裡傳來孩童稚嫩卻故作老成的聲音。
“醜女人,我明天給你送蛋糕!”是張辛眉。
顧輕舟整了整心神,問他:“辛眉?”
“你聽不出我的聲音?”張辛眉不快。
顧輕舟失笑:“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?你姆媽呢?”
“我給你打電話,為什麼要我姆媽在旁邊?”張辛眉費解。
顧輕舟道:“無需,辛眉是大人了!”
對方驕傲的哼了聲。
然後,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顧輕舟聽了個頭尾不全,還在想怎麼回事,張太太就打了過來。
“.......明天是辛眉生日,我給他訂了個大蛋糕。他說過西洋生日,也要請你。我說你太忙了,他就要親自送過去,我們定下了明天下午的火車。”張太太道。
“挺好,還是辛眉疼我!”顧輕舟笑道,“我給您安排飯店吧?”
顧輕舟家裡不像張家,到處都是人,隨便就能收拾出客房。
她這新宅,客房從來沒人住過,而且司慕辦公的地方也在這裡,實在不方便接待外客。
“勞煩了。”張太太道。
於是,顧輕舟在第二天下午六點半,在火車站見到了張太太和張辛眉。
天還沒有完全黑,可火車站已經亮起了非常耀目的白燈。燈光把人照得纖毫畢現,眉目都似能發光。
張辛眉手中端了一個小紙盒子。
他微揚著臉,一臉倨傲對顧輕舟道:“給你!”
顧輕舟就歡歡喜喜接了。
“謝謝!”她笑,伸手摸了摸張辛眉的頭髮。
張辛眉最討厭別人把他當小孩子似的摸來摸去,可上次答應了顧輕舟,同意給她摸,於是就忍住不發火,小臉還是鼓鼓的。
張太太在背後忍住笑。
顧輕舟非常討孩子的喜歡。
司家的汽車準備妥當了,顧輕舟先送他們去了飯店。
在飯店大堂吃飯時,顧輕舟先拿出蛋糕來吃。
蛋糕是從大的生日蛋糕上切下來的一小塊,有很新鮮的果醬。
顧輕舟嚐了一口,果醬清甜,蛋糕醇香,比顏洛水做的還要好吃。
“真好吃!”顧輕舟讚許,“謝謝辛眉。”
張辛眉挑眉,一副很高興的樣子。
千里迢迢的,就為了送這一塊蛋糕,顧輕舟覺得禮輕情意重了。
除非張太太還有其他事。
吃了晚飯,張辛眉非要去看跳舞,顧輕舟就領著他去了。
一直鬧到了深夜才回來。
回到飯店時,張辛眉犯困,依靠在顧輕舟懷裡。
顧輕舟則和張太太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說話。
“.......到嶽城來,沒什麼大事吧?”顧輕舟問。
張太太笑道:“我上次落腳的那位表兄,他高升了,請我千萬來捧場。辛眉又念著給你送生日蛋糕,所以一起來了。”
顧輕舟瞭然。
她看著張太太。
張太太正在收拾一個隨行的箱籠,把張辛眉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拿出來。
顧輕舟望著,突然問:“蔡長亭他真是死了嗎?”
張太太笑:“當然。他違反了幫規,應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