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,司行霈也在查。
一時查不到。
十五歲的孩子跟三十來歲的婦人私奔,這可能嗎?
二嬸深感荒唐。
“照片您還有嗎?”顧輕舟問。
二嬸頷首,隨手拿出來遞給了顧輕舟,這是司行霈給二嬸的。
顧輕舟接過,仔細看了幾眼。
這張照片上的王卿,是被司行霈抓住之後狼狽的模樣,仍可以看得出眉目妖嬈。
顧輕舟看了又看。
她凝眸沉思。
司駿屋子裡,就是普通小男孩子的屋子。
學校有網球課,他髒兮兮的網球鞋甩在旁邊;書架上有書籍,也有雜誌;抽屜裡有電影票、舞票和跑馬票。
“輕舟,你幫忙好好看看。”二嬸在旁邊道。
雖然司行霈已經看過了,但男人和女人接觸的事情不一樣,顧輕舟也許能看出其他端倪來。
二嬸如今也是病急亂投醫了。
“嗯。”顧輕舟應著,眼睛一下也沒停,仍在四下裡檢視。
她開啟了司駿的衣櫃。
顧輕舟看到了一把二胡,就好奇拿了起來。
“這是做什麼的?”顧輕舟問。
二嬸心中一咯噔,因為司行霈來的時候,也問這二胡是做什麼的,和顧輕舟的口吻一樣。
難道,這二胡有什麼問題嗎?
“他們學校的聲樂課,每個學生學一種樂器。大部分的學生選了鋼琴,阿駿卻說鋼琴難,輕易得不到高分。他將來想公費出過,分數很重要,所以他另闢蹊徑,選了二胡。”二嬸道。
二嬸又補充道,“他們聲樂課老師是個洋人,卻喜歡聽中國的戲曲,阿駿說他這是投其所好。”
聰明、勤奮、上進而且懂得鑽營的司駿,最後居然做出離家出走的事........
顧輕舟心中,有了個很清晰的輪廓,她猜想司駿還在嶽城。
對方絕不會帶著他。
一旦行蹤洩露,全部被司行霈或者司慕抓住,王卿就沒了保命符。
她的保命符是司駿。
於是,她會把司駿留在最安全的地方。
顧輕舟也明白,司行霈去了哪裡。他絕不是離開了嶽城回平城,而是去了城裡。
“二嬸,我能再看看阿駿的抽屜嗎?”顧輕舟問。
二嬸頷首。
顧輕舟開啟了抽屜,發現了各種票,卻獨獨沒有戲票。
“大少帥拿走什麼了嗎?”顧輕舟又問。
二嬸搖搖頭:“沒有。”
沒有戲票!
顧輕舟再三確定之後,這下子就全部明白了。
“........二嬸,我先回去了。”顧輕舟道,“您也不要太擔心,我們也會幫著找阿駿的。”
二嬸頷首,只當顧輕舟是說了句客氣話。
顧輕舟則立馬回了家。
她叫了副官:“帶上五十人,跟我去趟寶怡飯店。”
副官道是。
二嬸說,司駿很巴結他的老師,是希望成績更出眾些,將來能考取公費生;而他的老師喜歡戲曲。
嶽城時髦的大飯店,很多地方都有舞廳,會請俄國人或者英國人專門教跳舞。
然而,在嶽城也有洋人,他們同樣有權有勢,需要娛樂。那些西式的歌舞,他們自己喜歡,但不乏有獵奇者,酷愛華夏的文化。
於是,寶怡飯店不設舞池,專門搭建了一個戲臺。
他們家有自己的戲班,當然也會邀請其他出名的名角客串。
這裡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聽戲,比戲園子更新穎些,吸引了不少的洋人和戲迷。
司駿學二胡,又巴結愛聽戲的洋人老師,什麼票據都保留的司駿獨獨沒有戲票,卻有幾盒寶怡飯店的火柴。
什麼都不言而喻了!
顧輕舟的人在門口停下,把寶怡飯店前後門都包圍住。
就在顧輕舟準備進入的時候,司行霈的隨身副官走過來了:“顧小姐。”
這位副官一直站在門口等。
司行霈早已猜到顧輕舟會來。
他叫顧輕舟去司公館,不是為了在司公館見她,而是為了把她引到這裡來。
他了解的顧輕舟,一定會發現他所察覺到的蛛絲馬跡。
他昨天就到過了司公館。
他做做樣子,順便約會顧輕舟,還要顧輕舟不經意間甩開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