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是確定沒有器官上的病變,在中醫上認為是冷邪凝聚,是虛寒導致的。您若是請了其他大夫,只怕會給小少爺開些溫補的藥。
可是我給小少爺把脈,發現他脈象洪長有力,這是實熱。實熱凝聚在腸道,就會阻礙氣機,故而上次我說小少爺的病拖下去容易屍厥。
屍厥鼻息脈搏全無,反而救了他一命,太太您也就別怪醫者沒有治好他,只當是小少爺的命好,老天爺要他大富大貴。
熱結腸道,腑氣不通,不通則痛,故而小少爺時常腹痛如攪,卻又查不出緣故來。”
顧輕舟的分析,讓張太太微微發愣,一時間竟不知是該傷感,還是該慶幸。
這孩子的一條命,居然是如此掙回來的!
“那要如何治呢?”張太太問。
顧輕舟笑道:“病因找到了,對症用藥,主要清熱養陰、理氣止痛,一連服用兩天就能痊癒。”
張太太啊了聲:“這麼簡單?”
“我師父常說,用藥如用兵,貴在精而不再多。不對症,吃再多再好的藥也沒用;對症了,有些陳年舊疾,三五劑的藥就能好轉。”顧輕舟笑道。
“用藥如用兵?”張太太笑起來,“少夫人,您說話總是有理有據。”
顧輕舟笑。
她開了藥方。
“鮮茅根兩根、生石膏二兩、知母五錢、花粉五錢、玄參四錢、生杭芍五錢、乳香四錢、沒藥四錢、甘草二錢。”
顧輕舟把方子遞給了張太太。
張太太看了眼,然後問:“這個,生石膏二兩,是不是寫錯了?”
一般開方子,都用幾錢幾錢的,顧輕舟一口氣開了二兩,讓張太太嚇了一跳:這算是很重的藥了吧?
是寫錯了,還是真的用重藥?
生石膏是大寒之物,正好祛熱邪,張太太覺得藥對症,就是挺險峻的。
“沒有寫錯,就是二兩。”顧輕舟笑道,“我的藥方,您別讓旁人胡亂添減。”
張太太慎重點頭:“不會的,這個您放心!”
顧輕舟開完了藥方,就聽到院子裡一陣孩子的哭聲。
原來,張辛眉和表親家的孩子玩鬧,一下子就把十二歲的表兄胳膊給弄脫臼了,那孩子疼得哇哇的哭。
張太太氣得變了臉。
“沒出息,這有什麼可疼的?”張辛眉還在旁邊道,“告訴你,爺就是砍了這條胳膊,都不皺眉!”
那孩子哭得更大聲。
張太太的表兄兩口子敢怒不敢言。
顧輕舟和張太太出了屋子,看到孩子還在哭,顧輕舟上前摸了骨,發現只是前脫臼。
她趁著孩子哭,骨頭一聲輕微的響動,就給他接回去了。
“不妨事的,送去醫院固定一下,接下來幾天別用力,很快就好了,不會留下後遺症。”顧輕舟對這家大人道。
這家大人將信將疑。
那位太太幾乎要哭,用極小的聲音道:“真是土匪一樣的野蠻!”
張太太的表兄立馬瞪了眼自己的妻子,不許她抱怨。
張太太很難堪。
張辛眉則沒在意,只是對顧輕舟的話很高興,立馬與有榮焉:“快去快去,我老婆說要好了,馬上就能好了。”
張太太的表兄表嫂詫異看著顧輕舟,又看著張辛眉,再也忍不住露出驚愕。
“閉嘴,再胡說八道試試!”張太太怒喝,手就揚了起來,想要扇張辛眉。
她實在生氣。
顧輕舟提醒她:“張太太,還是先送孩子去醫院要緊。”
同時,顧輕舟嘆了口氣:這個張辛眉,不管怎麼改變都是惡魔。這孩子不好好管束,將來很可怕。
張太太回神,生生縮回了手,對她表兄表嫂道:“對不住,我馬上派人送孩子去醫院。”
顧輕舟走的時候,屋子裡還在兵荒馬亂。
回到家裡,正巧司慕也在,問顧輕舟看病如何了,顧輕舟就把張辛眉的事,說給了司慕聽。
“這孩子太頑劣了!”顧輕舟道,“我看張太太是頭疼死了。”
司慕突然想:若是我兒子,不知會如何?
他想要兒子了。
看了眼顧輕舟,司慕道:“我們的兒子,肯定不會那麼頑皮。”
顧輕舟微愣。
郭半仙說,司慕可能壽命不長......
司慕也曾經說過,他想要娶很多姨太太,生很多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