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他們看到另一個客房門口,落下一隻拖鞋,好像是丁家給司慕準備的。
這間房門被反鎖,丁太太開了門,果然找到了司慕,還看到司慕懷裡摟著一個女子。
滿地的衣裳,狼藉不堪。
床上兩個人,未著寸縷。
司慕被開門的聲音驚醒,愣了愣。
丁振也吃驚。
丁太太則驚慌失色啊了聲。
然後,司慕對丁振道:“讓你太太去請少夫人,她會處理。”
說罷,司慕就帶著丁振和副官,去了軍政府。
丁太太接到這個燙手的山芋,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她也不敢太早打電話,只是安撫從宿醉中醒過來的潘小姐,又等天亮了才敢給顧輕舟來信。
顧輕舟那時候才知道,她丈夫昨晚醉酒時,把潘韶給睡了。
“我不要錢,我又不是賣的!”潘韶哭了,聲音哽咽著帶著憤怒,“少夫人,這根本不是丁太太給少帥安排的客房,他這算......他這算.......”
是司慕摸到了潘韶的房間裡。
所以,潘韶覺得司慕這算強了她,不算酒後失德!
“他是不是常這樣?”潘韶哭得更厲害,“年初的時候,雖然後來澄清........”
她是說聶芸的案子。
顧輕舟沉了臉:“不是,那是有人陷害他!”
說罷,她審視般看著潘韶。
潘韶聲音猛然提起:“我沒有害他!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,為何要如此作賤自己?你們軍政府,就高人一等嗎?”
顧輕舟腦殼有點疼。
她問潘韶: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我要他親自來說,而不是你這樣隨意打發我!”潘韶疾言厲色,“是他欺負了我。”
顧輕舟就站起身:“好,我打電話給他。”
說罷,顧輕舟下樓了。
潘韶微愣。
顧輕舟親自去了趟軍政府,才知道司慕去了駐地。
蘇州的駐軍全部投降了司行霈,此事軍政府剛剛得知訊息。
司行霈不廢一兵一卒,就得到了司督軍轄內最重要的城市,司督軍大怒,連夜親自趕回了嶽城,正在考慮是否要攻打司行霈。
父子兄弟,即將兵戎相見!
“督軍回來了?”顧輕舟問。
副官道:“是,早上七點多到的,也去了駐地。”
顧輕舟想,這是連夜回來的。
她心中沉甸甸的,似乎想要說什麼,卻全堵在心口。
她沉默坐了片刻,對副官道:“開車,我們去駐地!”
副官道是。
駐地在城外的一處小鎮,鎮子上沒什麼百姓,全是駐軍,以及為駐軍服務的簡單設施。
在鎮子西頭的指揮所裡,顧輕舟見到了司慕和司督軍。
滿屋子的將領。
司慕站出來,低聲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聽說阿爸回來了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慕就指了指旁邊:“你先去坐,這邊還沒有忙完。”
顧輕舟正要說什麼,司督軍道:“輕舟,你進來吧。”
司督軍讓兒媳婦旁聽,眾將領中,只有少數幾個人露出驚訝。
很多人知道,督軍離開嶽城之後,把所有的鑰匙都交給了顧輕舟。
眾人重新開始議事。
顧輕舟聽了幾句,發現他們分成了兩派,一派覺得應該攻打司行霈,奪回蘇州;一半覺得應該議和,讓司行霈做軍長,他和他的地盤仍屬於軍政府。
聽到這裡,顧輕舟低聲對司慕道:“現在不要同意議和,先出軍再議和。”
司慕詫異看了眼顧輕舟。
顧輕舟道:“司行霈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興戰火。派軍壓境,他會把蘇州還回來的。”
司慕愕然。
他眼底的驚愕,慢慢浮動,既有苦澀,也有震驚。
她如此瞭解司行霈!
她覺得司行霈愛民如子,不會讓轄內的百姓飽受戰火。
雖然顧輕舟是給司慕出主意,司慕卻心中透著涼意,涼得刺骨。
最終,司慕站出來,表明了他的態度:“派軍攻打蘇州吧,這是嶽城的轄區,若是不爭取,以後軍心不穩!”
有人要反駁。
司慕又道:“他現在腹背受敵,未必就敢應戰!況且,起了戰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