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顧輕舟無法自證,甚至顧圭璋也不能證明什麼。
顧輕舟不像她母親,也不太像顧圭璋。
她覺得自己的身份沒什麼可疑的,只是她不能給人把柄。
“小姐,您多給點錢,讓我去哪裡都行。”女人立馬給顧輕舟跪下。
顧輕舟看了眼司行霈。
司行霈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,道:“交給我吧。”
“多給她點錢,讓她別在行竊了。”顧輕舟道,“不要送得太遠,等明年我接了乳孃回來,再問問乳孃的意思,畢竟是她妹妹。”
司行霈頷首。
顧輕舟心中對這件事,有了七成的相信,卻仍帶著三分的懷疑。
司行霈重新送這個女人出去。
越野車寬大的車廂裡,車燈一晃一晃的刺眼。
女人跪著,不停給司行霈磕頭:“長官,您饒了我吧!”
她不知道司行霈的身份,只知道對方是個軍官。
司行霈沉吟了下,猛然揮手,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脖子裡。
血濺四壁,司行霈避開了。
女人死不瞑目,難以置信看著司行霈。
司行霈則沉吟良久。
“團座。”車子到了地方,副官處理屍身,司行霈卻還在愣神。
“屍身不要留下痕跡,處理乾淨。”司行霈吩咐副官。
副官道是。
副官去處理了,司行霈依靠著車門抽菸。
青煙嫋嫋,他回想那女人的話,心中一團寂靜。
雪茄一根接著一根,直到副官回來,司行霈都還在愣神。
他需得做一個決定——一個能保護輕舟的決定。
回城之後,司行霈沒有回別館,他去了另外的地方,召集了自己的手下。
這是一批精銳的刺客,司行霈自己培養的,他們是一支利器。
“半個月之內,把他們給我找到!”司行霈對手下的人道,“顧小姐在那個莊子裡生活過,不可能沒有痕跡。找到她的乳孃和師父。”
“若是遇到了反抗,是保全還是......”下屬問。
“反抗很激烈的話,留一個活口!”司行霈道。
不著痕跡吩咐妥善,司行霈才回了別館。
“我暫時派人送她去了香港,那邊有我的人,會把她藏好。”司行霈告訴顧輕舟,“司家和顧維絕對找不到她。”
顧輕舟鬆了口氣。
而後,她似警惕般,拉起了司行霈的袖子:“你殺人了?”
司行霈袖子上,有一滴鮮血,已經乾涸了。
仍是被顧輕舟看了出來。
“嗯,今天抓了個人,在牢裡審問了半天。”司行霈笑道,“不見點血,那些人是不會老實的。”
他沒有絲毫的慌亂,說得很平淡。
顧輕舟就抱住了他的腰。
司行霈輕輕撫摸她的頭髮,覺得她像只溫順的小獸,他喜歡她軟軟依靠著他。
這麼好的顧輕舟!
已經九點了,顧輕舟還是要回顧公館,這個當口,她不能叫顧維抓到了把柄。
“別回去了,住在這裡吧。”司行霈不肯放手。
顧輕舟失笑:“不行的,顧維正在找我的把柄。”
司行霈就挺想殺了顧維。
顧輕舟回到了顧公館時,二姨太已經搬到了顧圭璋的房間,把她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顧輕舟。
顧輕舟心安理得住下。
她在想司行霈袖子上那滴血。
“他會不會殺了李紅?”顧輕舟想,“若是他動手了,說明李紅的話都是假的,是司行霈教她說的。有沒有可能,那個李紅才是孫綺羅女兒的乳孃,而我和李媽,都是冒充的?”
難道,自己十六年的生活,是個巨大的騙局嗎?
顧輕舟覺得汗透脊背。
這不可能!
若真是這樣,她可能會發瘋!
“沒有人會花十幾年的時間去培養一個孩子,爭奪孫家留下來那點稀薄的財產!”顧輕舟想。
她不應該因為一點小事,就否定了自己。
“不會的,李媽是這個世上最疼我的人,她絕不會騙我!”顧輕舟想。
若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信任,就是李媽。
她絕對不能懷疑她。
“其實我六歲的時候,來過一趟嶽城。”顧輕舟模模糊糊的想,“當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