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就徹底結束了;他的生命,也未必能保得住。
顧維面對這一變化,是瞠目結舌的。
她都不知道怎麼了,她得到了的榮華富貴全沒了。
這半個月來,她擔驚受怕,等待尚副部長翻身,卻沒有想到,等到的卻是“定罪”!
尚副部長完了,顧維也完了。
“是顧輕舟!”顧維看到了報紙,認出那個死了的革命烈士,是顧輕舟帶過來的丫鬟。
那天,顧輕舟把人帶到了五國飯店,又安排了記者,拍下“阿穎”走出飯店的樣子,讓人確定她來見過尚副部長。
翌日清晨,“阿穎”就死了。
她剛死,報紙就給她發訃告,將她渲染成“烈士”,激起學生和工人的民憤,利用巨大的輿論壓力,給南京政府施壓,讓南京出面處死尚濤。
一切都安排得巧妙而妥當。
顧維知道,自己又輸了,輸給了顧輕舟。
而這次,她輸得體無完膚!
一個資深的老油條政客,就這樣被顧輕舟弄成了死路一條,顧維無比的驚恐,她遠遠不是顧輕舟的對手了。
“我得逃!”顧維絕不跟尚副部長一起回南京,去做尚家的寡婦,“我還沒有給我姆媽報仇,我得去南洋尋找機會。”
顧維打暈了五國飯店的侍者,喬裝打扮到了碼頭,上了郵輪。
她進了船艙時,終於鬆了口氣。
“維維?”幽黯的船艙裡坐了一個人,她聲音輕柔而緩慢,喊著顧維。
顧維只感覺頭皮發麻,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盡,她無力跌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