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自己的希望是什麼。
他一邊笑著,一邊握住顧輕舟的手。
披著風氅的顧輕舟,手仍是很涼,司行霈掌心的溫暖,一點點送入她手裡。
顧輕舟莫名有點困。
她依靠著他的肩膀。
司行霈的肩膀很寬厚結實,顧輕舟靠上去,司行霈就沒有動。
他還是會被電影逗樂,然後笑得前俯後仰,顧輕舟靠在他身上,他笑得的時候,笑就像會傳染一樣,顧輕舟忍不住也笑了。
這天晚上,顧輕舟留在司行霈的別館,上床睡覺的時候,她主動摟住了他的腰。
“輕舟,我今天過得非常開心,比我從前所有的日子加起來都開心。”司行霈親吻著她的頭頂,而後又親吻她的面頰。
顧輕舟往他懷裡縮。
“你呢?”司行霈問,“你過得開心嗎?”
顧輕舟含混支吾:“我不知道。但是你先開心的話,我可以嘗試著去開心。”
司行霈就吻住了她的唇,低聲說:“一點也不肯吃虧的小東西!”
顧輕舟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她做了一個很綺麗的夢,猛到煙雨迷濛的三月,司行霈帶她去釣魚。她坐在旁邊,將腳浸在河水裡,說:“司行霈,腳冷。”
司行霈就抱住她親吻。
第二天,晨曦熹微時,顧輕舟就醒了,腳果然伸在外面,凍得冰涼。
她難得比司行霈醒得早。
顧輕舟穿好衣裳,站在陽臺上吹風,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她聽到樓下廚房的聲音,朱嫂已經來煮飯了。
屋子裡的光線還是有點暗淡。
一個回眸,就能看到熟睡的司行霈,他的側顏俊朗無儔,安睡中的他,毫無往日的殺伐,安靜、英俊。
顧輕舟深吸一口氣,清新且冷的空氣湧入肺裡,她人也清醒很多。
她下樓。
“顧小姐,這麼早就醒啦?”朱嫂永遠都是開心快樂的,慈眉善目。可能是她總是一副好心態,故而做出來的飯菜也格外好吃。
“朱嫂早,要我幫忙嗎?”顧輕舟問。
朱嫂笑道:“少帥是捨不得的,他寧願自己做,也不肯讓顧小姐下廚。我這裡該洗的都洗好了,該準備的都準備妥當,現在就等著起油鍋,你幫不上的,快出去坐。”
顧輕舟坐到了沙發裡。
而後,她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司行霈穿著睡衣,出現在樓梯口。看著顧輕舟安靜坐在樓下,他鬆了口氣。
“還以為你走了。”司行霈笑,一頭凌亂的發,給他的俊顏添了邪魅,美得驚心動魄。
他睜開眼不見了顧輕舟,是嚇了一跳的,立馬想去找。
看到她仍坐在那裡,司行霈心情好轉,慢慢上頭梳洗。
他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時,就沒了早起時的魅惑,頗有軍人的威嚴。
“朱嫂煮的湯包好吃。”吃飯的時候,司行霈給顧輕舟夾了兩個包子,“吃完,你身上都沒二兩肉!”
“我實在吃不下。”顧輕舟道。
司行霈瞪她。
顧輕舟跟他討價還價:“這樣好不好?我先咬一口,就算我吃了,然後你把剩下的吃完?”
司行霈眯起眼睛:“輕舟?”
顧輕舟不寒而慄,立馬把湯包端了過去,心想這個魔鬼!
她帶著委屈,一口一口的硬塞,心情是不太好的。
副官進來,低聲對司行霈道:“少帥,霍龍頭來了。”
司行霈微訝。
顧輕舟也有些日子沒見到霍鉞了,過年的時候他回了趟蘇北老家祭祖。
他們蘇北老家的祭祖規矩,女孩子不能上香,故而攏靜沒有去。
“這麼早?”司行霈微訝,“請進來。”
霍鉞穿著青灰色的夾棉長衫,同色長褲,一雙墨色素面布鞋,鬢角整整齊齊的,烏黑濃密,帶著金絲邊的眼睛,像個學富五車的學究。
司行霈每次看到他這身打扮就牙疼。
明明是個屠夫,殺人不眨眼,偏偏要辦慈善人,好似溫柔文雅。
“霍爺。”顧輕舟站起身。
她這個動作,刺激了司行霈。
怎麼回事,看到霍鉞就這麼畢恭畢敬,看到我怎麼就不知道尊敬?
“坐下!”司行霈蹙眉對顧輕舟道,“他是什麼爺啊?老流氓一個!”
顧輕舟覺得他太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