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麼?”四姨太急切道。
只要能把蓮兒帶在身邊,四姨太做什麼都願意。
蓮兒太可憐了,因為四姨太的疏忽,她被秦箏箏折磨得不成樣子,四姨太想要彌補她。
“你過來。”顧輕舟招招手。
四姨太附身。
顧輕舟就把她要四姨太辦的事,悄聲告訴了她。
四姨太不太明白:“您這是要做什麼?”
“別問,照辦就是了。”顧輕舟道。
四姨太立馬點頭:“您放心,老爺還是很信任我的,我能幫您做到。只是,這也需要慢工出細活,不是一下子就能辦到的,太急促了,會引起老爺反感。此事一舉不成,就再難週轉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顧輕舟道,“這個家裡,只能你能辦到,你小心行事,七月份之前能辦妥,就算你成功了。”
四姨太頷首。
顧輕舟吩咐她辦的事,對四姨太自己來說,也不算什麼壞事,甚至她也想如此做,只是之前沒這麼膽。
商量了半晌,晨曦就從淺色濃流蘇的紗窗裡映進來,天已經亮了。
顧輕舟昨兒在船上睡了一整天,現在精神抖擻的。
她上樓洗澡、更衣,準備上學。
去陽臺上拿鞋的時候,看到顧紹的房間黑黢黢的,傢俱被搬到了一樓客房,空空蕩蕩的,門也沒關,顧輕舟心裡倏然一陣窒悶。
生活的改變,總會讓人在某個瞬間無所適從。
“不知道阿哥怎樣了。”顧輕舟怔怔的想。
他一定很難過。
就在顧輕舟想著顧紹的時候,顧紹正躺在船艙裡,盯著一張照片出神。
黑白相片上,顧輕舟的笑容璀璨明媚,青鴉鴉的長髮,非常好看。從衣裳到笑容,每一樣都精緻無比。
顧紹的眼淚,順著眼眶滑落鬢角。
他很想家,很想舟舟。
已經是晚上七八點,以前這個時候,他坐在窗臺前的書案上做功課,就能瞧見隔壁淡淡的燈火,以及舟舟收拾床鋪的身影。
溫馨,寧靜。
“我什麼要去留學!”顧紹恨不能從船上跳下去,游回嶽城。
而後,他聽到了敲門聲。
顧紹沒有動,裝作睡著了。
敲門聲卻持續了很久,傳來石小姐的聲音:“顧少,我媽讓我問你,要不要來打牌啊?”
顧紹仍是沒有回答。
石小姐好像惱了:“你這個人真討厭,你哪怕睡了,現在也醒了吧?快起來啊!”
她很不懂事。
顧紹睡了,憑什麼為了她起來?她也知道把人吵醒了,為何還要使勁敲門?一點也不尊重別人。
顧紹又想起了顧輕舟。
顧輕舟絕不會這麼沒眼色,也不會這麼不懂事,任性妄為。
想到這裡,顧紹越發心酸難過。
他緊緊將顧輕舟的照片貼在胸口,就是不理石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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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到了三月初四。
這天是魏市長的壽宴,在五國飯店擺了宴席。
嶽城人越發流行去飯店擺宴席,不像從前,一定要擺在家裡的。
宴席是晚上。
顏洛水家裡也接到了邀請,正好顧輕舟要去,顏洛水就陪她。
“阿靜去嗎?”顏洛水問。
“我阿哥會去的,我不想去。”霍攏靜道。
“那你晚上幹嘛?”顏洛水問。
霍攏靜道:“回家睡覺啊,要不然幹嘛?”
顏洛水拉她去,霍攏靜很堅持拒絕,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。
所以這天放學,顏洛水和顧輕舟先走了,霍攏靜等了十分鐘才出去。
霍家的汽車早已停穩了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,我晚上跟朋友有約會,晚一點回家。”霍攏靜道。
霍公館的人,素來畢恭畢敬:“是,大小姐。”
等他們走後,霍攏靜約莫到了三分鐘,就見一輛嶄新的道奇汽車,穩穩停在學校門口。
顏一源穿著筆挺熨帖的西裝,頭髮梳得油光水亮,帶著領結,綢緞襯衫雪白,跟要去結婚似的。
霍攏靜無語良久。
“......你幹嘛打扮得像個小白臉?”霍攏靜咬牙切齒罵他。
顏一源很忐忑:“不是第一次約會嗎?我、我得慎重些。”
“什麼約會?”霍攏靜翻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