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邊笑了下,沒插嘴。
魏清嘉道:“少帥等我一下,我去量尺寸,咱們就可以走啦。”
“顧小姐,那明天見?”魏清嘉又對顧輕舟頷首,禮貌周到,不恃美而驕。
“好。”顧輕舟道。
魏清嘉就先過去了。
顧輕舟以為司慕也要走,故而她衝司慕微笑一下,當作告辭,繼續選她的布料。
身後的影子,卻一直都在。
顧輕舟忍不住回頭,發現司慕站在她的後面,眸光幽黯,不言不語的盯著她。
顧輕舟被他看得毛骨悚然,問:“怎麼了?”
“週末不是功課很多嗎?”他道,聲音冷漠至極,像深潭裡的水,沒有半分起伏,亦陰冷寒涼。
“哦,做完了啊。”顧輕舟撒謊都撒的很隨意,漫不經心道。
這難道不明白嗎?
她不想見他而已,很清楚直白啊,顧輕舟不知他為何非要問清楚。
司慕呼吸一頓。
“少帥再見。”顧輕舟以為他要走了,轉頭繼續選料子。
看了幾匹,餘光發現司慕還在那裡。
他靜靜看著她,看得顧輕舟很不自在。
她想,算了,山不轉水轉,我走好了。
她往外走,司慕卻突然往前一站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顧輕舟眉頭微蹙:“幹嘛?”
司慕低頭看她。
他眼神很冷,似乎想表達什麼,但是顧輕舟看不明白,總之他有點生氣就是了。
顧輕舟想了想,突然明白過來他為何生氣:“你是不是以為,我跟蹤你和魏小姐約會?”
司慕眼眸一緊。
“你想多了,這是顏五少選的地方,我都不知道有這家裁縫鋪。再說了,我不是打探訊息的,你跟魏小姐約會,不與我相干。”顧輕舟解釋,“方才,是魏小姐先找我說話的,不是我故意找她。”
司慕眼底的寒芒更甚。
他更加生氣了,臉色鐵青。
顧輕舟看著他,道:“借過好嗎?你想在這裡為難我的話,你自己也尷尬,魏小姐更尷尬,不是嗎?”
說罷,她就擠過去。
她的身子從縫隙處過去,司慕倏然一動,顧輕舟就撞到了他懷裡。
他摟住了她。
顧輕舟臉色也變了,她很討厭這樣,似乎擁抱她只是司行霈的特權。
她重重踩了司慕一腳。
司慕吃痛的空隙,顧輕舟已經從旁邊擠了出來。
她面容陰沉,從裁縫鋪子裡走出來,站在屋簷下,深吸一口氣。
空氣裡有桃蕊的清香,也有淡淡的寒涼,讓顧輕舟胸腔裡壓抑著的怒意緩緩散去幾分。
她今天答應好好陪阿靜的,顧輕舟不想帶著怒氣,掃了阿靜的興致。
司慕跟了出來。
顧輕舟全身戒備,往旁邊挪動。
司慕立在她身邊不遠處,並未繼續靠近。
“對不起,我方才唐突了。”司慕跟她道歉。
他很多時候都非常紳士。
只是今天心情不好,舉止失態了。
自從收到了她派人送過來的玉佩,知曉週末她不會見他,他心裡就存了一口氣,鬱結讓他情緒低落。
他平素言語不多,不高興也沒人知道,只是抽菸比往常多多了。
在這裡再次遇到她,說好週末做功課的她,卻跟著朋友出來遊玩,司慕有種被戲弄、被欺騙的惱怒。
這些惱怒,讓他衝昏了頭。
司慕不是那麼淺薄的人,擋住她的路、擁抱她,不太像他的做派,他亦知道自己輕浮孟浪了。
“好了,你的道歉我接受了。”顧輕舟冷漠道,拒他千里之外。
司慕的心,沉了又沉,像落在一口幽深的古井裡,沒有陽光,陰冷潮溼。
他不再說話,顧輕舟也不說話。
兩個人站了片刻,直到魏清嘉出來,笑道:“少帥,您在這裡啊?現在走嗎?”
“走吧。”司慕道。
他和魏清嘉下了臺階,遠處停著軍政府的座駕,他拉開車門,請魏清嘉上車。
司慕這方面總是很禮貌,輕舟記得他第一次送她回家時,也替她開了車門。
等魏清嘉坐好,他關上車門,瞧見顧輕舟還站在那裡,他腳步一愣。
顧輕舟則立馬轉身走了鋪子。
司慕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