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記者來不及捕捉照片,只有這個記者運氣好而已。”羅參謀道,“這說明什麼?”
說明顧輕舟和司慕之間,沒有私情。
司行霈擔心的事,完全沒有發生。在那種情況下,受過西式教育的司慕發乎情,很正常。
司行霈的車子,慢慢停了下來。
這時候,他已經快到了城西,再過片刻就要出昆明瞭。
他嘆了口氣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的擔心是多餘的。”
羅參謀點點頭。
司行霈從後視鏡裡,看到後面五輛汽車,都是他的下屬跟過來的,他對羅參謀道:“你下車吧,我坐一會兒。”
他把汽車開到了城外。
正月的陽光溫暖,司行霈下車依靠著車門,才驚覺自己一身的汗。
毛衣裡面的襯衫已經汗溼了。
他輕輕撫摸著這毛線,一隻袖子還沒有收針,他用線頭穿起來的,看上去不倫不類,卻溫暖極了。
柔軟如她的頭髮。
他緩緩抽菸,想起了輕舟。
她美麗而聰慧,嶽城那麼大的風波,她幫司慕處理完畢了。
司行霈默默站了很久。
另有汽車出城。
羅參謀等人見日頭偏西,司行霈還沒有回城的打算,帶著人出來找他。
“團座,您沒事吧?”羅參謀問他,“要不要回去?”
司行霈正在籌劃一件事,他不能半途而廢。
這件事早點做完,他統一江南江北的願望就能早點實現。等統一了,他就帶著他的輕舟去蘇州置辦一棟宅子。
從此以後,兩個人相依到老,為柴米油鹽爭吵。他煮飯給她吃,她彈琴給他聽。
“團座,您想什麼呢?”副官鄧高問。
司行霈笑了笑:“想女人了。”
鄧高道:“團座,我去窯子裡給您請幾個回來,您忙一夜都行。”
羅參謀瞪了鄧高一眼。
司行霈則哈哈大笑。
“回去吧。”司行霈終於放開了心結。他想,再過三個月,他就能見到輕舟了。
那時候,她的氣應該消了。
她想他嗎?
剛剛到西南的那段日子,司行霈幾乎每天都能夢到輕舟。
顧輕舟一連幾天,也都夢到了司行霈。
醒來的時候,淚流滿面。
她的兩匹狼還是睡在她自己的臥室,早起還沒有洗漱,顧輕舟就用牛肉乾喂木蘭和暮山。
司慕在家裡做了些調整,用了點小計策,抓住兩名軍政府內應的副官,送回了督軍府。
司督軍原本正月十六就要上任,可嶽城的軍務他還沒有交代完畢,特意給總統打了電話,申請二月初一再上任。
因為海陸空三軍總司令部是臨時設立的,司督軍什麼時候去,什麼時候就正式開始,沒有任何事務,拖半個月也無妨。
司督軍處理政務之餘,也把顧輕舟叫到了督軍府。
“南京政府給嶽城的海軍派了位元帥,他叫董晉軒,曾經在北洋海師任職過。董大帥是全家到任上,你姆媽要隨我去南京,以後你就是嶽城軍政府的女主人,你安排一個宴會,接待董大帥和董夫人。”司督軍道。
這是趁著他和司夫人還在嶽城的時候,給顧輕舟一個練手的機會,順便看看她的社交能力。
假如顧輕舟不行的話,司督軍和司夫人會另做安排;若她能勝任,司督軍就可以放心把嶽城暫時交給他們兩口子了。
“是,阿爸。”顧輕舟答應了,“董大帥哪一天到?”
“他已經到了南京,辦一些手續,這幾天會電話跟我聯絡。你先操持起來,我這邊有了訊息再告訴你。”司督軍道。
司督軍知道董大帥哪天到,但他不告訴顧輕舟,他還是想考驗顧輕舟的應變能力。
聰明是一方面,見識是另一方面,督軍還是想親眼瞧瞧她管家的能耐。
顧輕舟在司督軍說話的時候,一直和他對視,從他眼底看到了這點情緒。
她笑笑:“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了。”
顧輕舟約了顏洛水和霍攏靜,一邊安排宴席,一邊逛街吃喝。
說到底,顧輕舟只需要拿出方案,說怎麼辦就行,剩下的全部交給管事,又無需親自去買辦。
顧輕舟先到了一家咖啡館。
她點了咖啡,又要了一塊黑森林,正準備吃的時候,顧輕舟瞧見隔壁桌子上,有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