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記不住他的聲音。
魏林不會落下任何把柄。
他離開之後,再次派人密切關注,知道了顏一源走出來,高橋荀卻再也沒露面。
“原來,受傷的是高橋荀。”魏林大喜過望。
他居然蒙對了。
“天公作美。”他的幕僚趙瓔也高興,對魏林道,“市長,咱們這次肯定能大獲全勝。”
魏林欣慰頷首:“不錯,不錯!”
既然是高橋荀受傷,一切都不言而喻了。
魏林再派人去打聽,才知道高橋荀根本沒送到嶽城的醫院,而是連夜離開了嶽城,回南京去了。
再派人去打聽訊息,才知道高橋荀沒了蹤跡。
而高橋荀的父親,已經跟政府的警備廳報案,要派人去找自己的兒子。
“高橋荀根本沒回家,這件事就大了。”魏林道,“趕緊讓報社準備。”
在魏林的計劃裡,高橋荀被摔死之後,高橋荀的父親會抗議,然後南京和嶽城的報紙都聲討顏一源破壞國際關係。
這樣,顧輕舟為了處理這些事情,就會忙得焦頭爛額。
這是煙霧彈。
在這個焦頭爛額的遮掩之下,魏林真正的計劃就要暗中實施。
一切等顧輕舟和軍政府措手不及的時候,嶽城發生極大的災禍。災難越來越大,最終釀成慘劇。
“市長,高橋荀的父親通知了大使館,大使館正在抗議,要嶽城軍政府找到高橋荀。”趙瓔將最新的訊息,告訴魏林。
魏林大喜:“好,讓報紙和學生們出動吧,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。”
幕僚道是,匆匆去辦了。
接下來三四天的報紙,言之鑿鑿說高橋荀死在了嶽城。
高橋荀的父親,也親自到了嶽城。
“.......太好了。”接到這個訊息,最高興的是魏林。
一切都很順利,顧輕舟和整個軍政府都無瑕旁顧。
“開始吧。”魏林對幕僚道,“咱們的人,都準備好了嗎?今晚就動手。”
“是!”趙瓔道。
到了晚上六點半,一共有十輛貨車出城,車上全部拉著人和火油。
貨車往四個不同的方向而且。
魏林坐立不安。
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。
這件事的後果,遠遠比魏林想象中更可怕,魏林這會兒也生出了幾分怯意。
趙瓔卻安慰他:“市長,若不是這樣,您永遠沒機會和軍政府作對啊。”
魏林的心,一下子就硬了。
他知道自己很殘忍,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叫人不恥,甚至留下千古罵名,也許會害死成千上萬的人。
可司家打下這片江山時,也是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戰功堆砌,那時候死得人更多。
“和司炎相比,我的罪孽算輕的。”魏林安慰自己。
趙瓔就安慰他:“您根本沒有罪孽,這是天災!”
魏林把心徹底硬下來。
到了晚上十點,魏林重新踱步,他對趙瓔道:“這會兒,咱們的人應該就位了。”
“是,今晚沒有訊息,明天一大清早肯定有。您可要去睡一會兒?”趙瓔問他。
魏林搖搖頭。
牆上的掛鐘,滴滴答答,一轉眼就到了凌晨。
魏林道:“有人回來報信了嗎?”
魏公館派了人去警備廳、軍政府以及駐地遠處的山上、顧輕舟的新宅,分別打探訊息,看看何時能傳回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趙瓔道。
半個小時之後,趙瓔回來了,對魏林道:“暫時還沒有。市長,說明成功了,那些人忙著救火呢,哪有空來報信?”
魏林一想,這倒也對。
他是派人去放火的,正常情況下,火一起,肯定要先滅火,而不是來軍政府報信。
鄉下連個拍電報的地方都沒有,何況是電話?
“.......市長,最遲也要等到明天早上,才有訊息。”趙瓔道,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您放寬心吧,今晚一定能成事。”
魏林前思後想:他的計劃,在軍政府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,很容易成功的。
軍政府此刻跟日本人交涉,又有報紙推波助瀾,學生極力要求軍政府不要挑起事端,顧輕舟一個頭兩個大,軍政府也忙得一團糟,哪有空閒去防備魏林?
“我也覺得能成事。”魏林不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