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不是。
“顧小姐要去英國唸書。”人們不再用司少夫人稱呼她,而是改回了顧小姐。
和從前的顧小姐不同,如今的顧小姐,得到了司家的贍養費,她有錢,而且名望沒有受損。
她哪怕是離婚,也是位貴婦名流了。
短短一年多的時間,顧輕舟經過了這次的婚姻,徹底改頭換面。如今提到顧輕舟,誰還有興趣關心她的出身?
“司家對顧輕舟還真不薄。”蔡長亭想。
他看到了這份報紙,更加確定司家在幫顧輕舟遮掩。
顧輕舟做了什麼事,蔡長亭一清二楚。司家還能這樣維護她,除了給自身遮醜,更多的是尊重顧輕舟。
這份尊重,就連蔡長亭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轉念又想:“也許,是我成全了顧輕舟.......”
他一次次想要顧輕舟和司家離婚,給司家下拌子,推到顧輕舟的身上。
結果,顧輕舟都化險為夷,從而幫助了司家。
她對司家的恩情,一半拜蔡長亭所賜。
蔡長亭想到這裡,不免苦笑:這跟他的用意南轅北轍了。
他收起報紙,準備出門的時候,傭人進來稟告道:“少爺,有客來了。”
蔡長亭略微蹙眉。
他這次回來,除了顧輕舟和董家,一般人不知道的。
他和洪門的關係擺在那裡,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,他不能太明目張膽。
他的住處,一般人找不到。。
陡然聽聞有人來了,他心中微訝。
“就說我不在家。”蔡長亭道,口吻疏離,“以後不許任何人進門,聽到了不曾?”
傭人瑟瑟發抖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女聲從門口傳過來,聲音略微幾分慵懶:“怎麼,不歡迎我?”
她穿著一件緋紅色風氅,兜帽罩住了半張臉。
說話間,她取下了帽子,露出一張嫵媚穠麗的面容。
這張臉,熟悉卻又陌生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蔡長亭眼中的疏離再也不見了,他的笑容裡全是溫柔,“這可有點遠。”
女子將風衣解下,很隨手遞給了蔡長亭。
蔡長亭接住,替她掛好。
“想看看我妹妹。”女子道,“怎樣,她被人掃地出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