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自己調治的藥物交給了唐平和二寶:“給木蘭和暮山吃這些,到了上海之後,把它們交給張九爺照料。”
“太太,這是您最親近的寵物,真的要送去上海嗎?”唐平也聽出了顧輕舟言語不對勁。
顧輕舟道:“他們不是寵物,是我的朋友,我的家裡人,我要把他們託付給最懂得他們的人。”
唐平道是。
此事,顧輕舟沒有和司行霈商量,她也沒見到司行霈。
平城的火車站尚未修好,唐平親自開車,護送二寶離開。
顧輕舟沒有去送。
她把此事告訴了鄧高。
鄧高是司行霈的親信副官。告訴了他,就等於說給了司行霈聽。
這件事上,顧輕舟沒什麼只得隱瞞,她一點一滴告訴司行霈的親信。
“二寶和木蘭、暮山去了上海,可能要玩幾天。平常不太平,二寶又太傻了,他留在這裡我不放心。”顧輕舟道。
鄧高道是:“太太考慮得對。”
“你有空的時候,把這話告訴師座。”顧輕舟又問。
鄧高再次道是。
送走了木蘭和暮山,顧輕舟立在客房門口,有一瞬間,鋪天蓋地的傷感湧向了她,讓她心口一陣陣的發澀。
她想要哭泣。
然而,現在卻也沒什麼哭泣的理由。
司行霈沒回來,也沒人傳遞訊息給顧輕舟,顧輕舟就上樓。
她心中已然有了個主意。
她一直想幫司行霈做件事,也許現在就是個很好的時機。
“我曾經捨不得離開他,怕他寂寞。如今,也許離開對我們都好些,讓他也冷靜冷靜。”顧輕舟想。
他懷疑她了,她在他身邊,他會被這種情緒壓得喘不過來氣。
當初師父和乳孃死後,顧輕舟有過那樣的經歷。
她很理解現在的司行霈。
顧輕舟睡熟了。
她做了很多荒誕的夢,夢境是詭異的,光怪陸離的。
醒過來之後,顧輕舟發現自己比睡覺前更加疲倦。
她去洗澡了。
等顧輕舟洗好澡出來,時間剛剛到了下午一點。
司行霈回來了。
他一頭栽到了床上,把顧輕舟嚇得半死。
她去攙扶他。
“輕舟,我沒事。”他低喃,“我沒事。”
然後,他徹底陷入軟軟的枕蓆間,再也不肯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