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怎麼不走?”
“你那邊門沒關。”司機提醒海藻。
海藻往這邊一看,門果然大開,就伸手拽門,門被“砰”的一聲拽住。
“去哪兒?”司機問。
“回家。”海藻平淡地說。
“去什麼地方?”司機又問。
“去我家。”海藻又回答司機。
“你家在什麼地方?哪條街?”司機看著海藻,海藻眯著眼。
海藻說:“往前開,你往前開。”
司機就往前開,這是老司機了,開車的技術嫻熟,車速很勻,不顛簸。
開出好遠,到一個丁字路口。
“往哪兒?”司機轉頭問海藻。
“往前開。”海藻指揮司機。
“前面沒路了,往左轉還是往右轉?”司機問海藻,這裡,是路口,但見不到一輛車。這蛇島上,人就是少,車輛就更是少之又少。
海藻說:“哪邊是北?”
司機指著身後說:“那邊是北。”
海藻想了想,說:“往南走吧。”
“南邊沒路。”司機解釋,說:“要麼往東,要麼往西,你是不是喝醉了?知道去你家怎麼走嗎?”
“知道。”海藻表示知道怎麼走。
司機不說話,看著海藻,看著海藻那一雙眼睛。
“往東開吧。”海藻發話。
司機就驅車向東方行駛,車子速度快,兩側窗戶開著,風吹進車內,海藻頭髮被吹亂。
車已經開到海邊了,這裡分出三條路,這不是十字路口,而是往前,有三個分岔路。這裡不是海藻家。
海藻坐在車上難受,有些顛簸,就說:“下車,不坐了。就到這兒。”
司機打了一張票,車上計程表上有數字,這次車費三十五元,司機說:“三十五。”
“哦,對,我三十五了。”海藻說,“三十五虛歲。”
“三十五塊錢。”司機強調。
“你是說車費嗎?”海藻露出疑問的表情。
“是的。”司機肯定了海藻的話,他說的是車費,確實是車費。
海藻從口袋中取錢,發現,沒有帶錢。在歌廳唱歌的時候,海藻嫌錢包鼓,錢包放在口袋裡,不得勁,就給許果,讓許果拿著了。
“沒有錢。”海藻說出了現實情況。
“什麼?”司機有些憤怒,但他的性格,不是那種脾氣不好的人,“怎麼沒錢呢?有多少錢?”
“沒錢。”海藻如實回答。
司機沒有辦法,說:“你下來。”
海藻推開門,走下車。旁邊有沙灘,海邊的沙灘,白色的沙子,藍色的汪洋,海浪滾滾來。海藻躺下去,海風吹面,涼爽愜意。
司機說:“怎麼辦?”
海藻說:“給我朋友打電話,讓他送錢過來。”
“得多久?”司機有些不耐煩。
海藻說:“不著急,很快。”
海藻打電話,撥通了魯村的手機號碼,魯村接了電話。
海藻說:“是魯村嗎?”
“是。”
“我的錢包,沒有拿,許果拿著呢。你問他要一下,他喝醉了,你給我送下錢包吧?”
魯村說:“用手機付給他錢吧。先支付一下,等會兒我把錢包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海藻就用手機支付,把錢轉給了司機。司機開走了。片刻,魯村的電話打來,問:“錢包我拿著呢,你在什麼位置?在家嗎?我去給你送錢包。”
“我在沙灘上呢。”
“在哪塊兒沙灘上呢?”
“白沙灘,白色的沙灘。”
“這兒白色沙灘很多,你具體在哪兒?”
“我不認識這裡。”
“那我怎麼找你去呢?”
“你想個辦法,我也不清楚這裡是哪裡,怎麼辦呢?你打車到這兒行嗎?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兒,怎麼打車過去呢?”
“這樣,我拿手機給你傳送我的位置,你按照這位置過來。”
魯村接收到海藻傳送的位置,就僱了一輛車,往海藻的位置走。沒過多久,魯村來到海邊,四處去望,不見有人。就往沙灘上走。
走了兩步,發現沙灘裡一個人,海藻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來。
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“沒事兒,你讓我躺會兒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