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苔給學生講課,時常會提到“道”,她時常說老師需要給學生傳道,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,都應該心中有“道”。
道是大的,這一點林苔清楚,道可齊天,齊天大道,是萬事萬物所需遵循的,遵循道,就是遵循規律。
林苔發現,有些老師,心中無道,有些學生,心中也無道。老師本應教育學生,而有些老師,在課堂上許多知識不講,這些不講的知識,留到課外給學生補課,賺取高昂的補課費用。這是教育界的教師腐敗。在林苔讀高中的時候,也請過老師補課,當時一個比較年輕長相一般的女老師,給林苔補課,補物理。當時林苔是很反感補課的,認為學生補課,就好比吃補藥,是一個不光彩的事情。只有男人陽痿了,不行了,才去吃補藥。學生補課,說明自己不行,才去補。當時的林苔,就是這種心理,她不想補課,也感覺不需要補。但是父母要求林苔補課,林苔只好拿著錢,找老師補課。當時,學校似乎不允許老師給學生課外補課,那個老師,就讓林苔去她的辦公室,讓別人看來,是學生在課後找老師請教問題,老師負責簡單講解。實際上這種講解之後,林苔需要給這位老師一百塊錢。
那時,林苔沒有見過大錢,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,在林苔的心裡比較重,那麼嶄新的一張錢,在老師三言兩語幾句話後,就給了她,老師賺錢真快。
不過,現在的林苔,倒是挺能理解老師的。老師是天底下的陽光職業,生活困窘了,需要賺取些外快,補償下自己的生活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剛剛林苔還在簡易屋子裡和那些搞考古的朋友聊天,現在,林苔已經回到家了。剛才她和那些朋友聊著聊著,就聊到了教育問題,不僅聊到了老師的問題,還聊到了學生的問題。說學生好長時間,都是接受填鴨式的教育,老師只管講,學生只管聽,學生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,就是透過考試。這種應付考試的應試學習,這種應付考試的應試教育,使得許多學生的學習趣味喪失了。林苔作為一名教師,在跟那幾個朋友聊天的時候,聊了一些自己瞭解的教育方面所存在的某些問題。
林苔作為老師,工作並不輕鬆。她所教的學生,有升學的壓力,每天課業繁重,學習任務重,學習負擔重,學習壓力大。但林苔清楚,這似乎是每個學生所必經的道路。當然,也有學生,上著上著就不念了,不念書,到了社會上,闖蕩江湖。也有學生,不念書,在社會上經歷一番寒徹骨後,又重新回到學校繼續進修、繼續深造。
政府還算仗義,對那些有意無意走了彎路的人,網開一面,對那些人,溫情滿懷。允許沒有學上的人,繼續深造他的學業,是對人的尊重,對人的發展,有著重要意義。
林苔回到家後,就開始批改作業。說來有趣,在她批改作文的時候,發現有個男生,寫了很長的一篇文章,不管他的文筆好賴,起碼他能寫,能寫就是好樣的。可仔細閱讀下來之後,林苔才發現,這是一篇原創的情色作品,內中有極為露骨的情色描寫,這麼大膽的描寫,使得林苔這位成年女教師,看得面紅耳赤。林苔真不知道這位學生是怎麼搞的,怎麼搞出了這樣一個奇葩的作品。
今日立秋,秋雨潛入世界,秋涼來襲,夏天的炎熱,一去不復返。許果這幾天身體不好,虛弱,以至於,沒有精神。前段時間,他像學生補課一樣,補了身體。男人,腎多多少少都虛,他買了好幾百塊錢的藥,拿回來吃。花那麼多錢,並沒有買多少藥,主要是那藥貴,花錢多,買的藥量少。他吃完了那種藥,效果不能說特別好,但到底是補了下身體,像學生補課一樣。
許果好多年好多年,想要逃離故鄉,當時,他在讀高中,以為,故鄉之外,才是世界,是大的世界,是多彩的世界。當許果在外漂泊近十年,突然回到家鄉,再想想,原來,之前看過的田野,以往走過的路,過去上過的學校,其實都是個人歷史中不可更改的符號。那些符號,是個人的履歷,是私密的資訊,帶著獨特的記憶,散發特別的味道,那些原來要逃離的所在,到今天,許果開始知道,可能,它們將會是這一生的記憶。
許多人老了,許多人死了,許果回到家鄉,居住了一段時間。然後他又去了失落城。失落城裡,沒有許果的早期記憶,但這個城還不錯,在這裡沒有愉悅經歷,也沒有傷感記憶,這個城對他來說是新鮮的。
魯村又和許果吃飯,他們在一塊兒,一個月總要吃幾次飯,每次吃飯,總要喝酒。他們喝酒比較兇猛,主要是喝的多,喝不醉,跟沒喝一樣,每次喝,兩個人總要喝醉。
成年人有成年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