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子這天早晨又來到魯村所在的賓館,發現雲墨也在賓館裡。雲墨坐在床上,魯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。清晨已有陽光,陽光溫馨如常,溫暖的陽光照在床上,沒有照在雲墨的臉上,在雲墨的身邊停留。生命中有許多令人感動的時刻,這些時刻都有特點,內含一片陽光,或者帶有一種味道,又或者某種特殊的內心感受。
山子的到來雲墨感到意外,雲墨知道山子是什麼人,她昨夜聽魯村說,山子不打獵了,介紹打獵的日子了。很明顯的一個變化是,山子身上不再有槍。
“你說你計劃出家,這是真的嗎?”魯村比較關心山子的前途。
“只是對你說過這樣的話,並沒有考慮成熟。不打獵了,沒事兒幹,就想,要不然出家吧。可睡了一覺醒來,出家還不如在家刺繡呢。”
“刺繡?”雲墨仰起臉。
“刺繡一般都是女人做。但不排除有男人喜愛刺繡。我愛好攝影這是眾所周知的,我的攝影作品也是人盡皆知的,我對畫面的把控、拿捏能力,是一般人沒有的。我的興趣不完全在攝影方面,在繪畫、刺繡、雕刻等方面,我也有興趣。”
“你說的雕刻和雕塑,有什麼區別?”雲墨問出這個問題。
“雕刻,在我來看,是用堅硬的工具在硬質的物體上刻東西,把藝術品雕琢出來。雕塑我比較傾向於說,用泥巴等物品,堆積塑造形象。”
聽完山子的解釋,雲墨點點頭。
這個賓館住戶不多,院子裡南牆根青苔淺淺。雲墨透過窗子,望著青苔,青苔被陽光照亮。對院子裡的一切,雲墨還不是很熟悉,她昨晚才住進這家賓館。
這個賓館,說是賓館,其實看著就是農家小院,農家小院出租房間,可以日租,當然,也可以月租。
魯村昨日聽許果說,世界真理學院的導演心子要拍一個紀錄片,這個紀錄片是要找一些演員,演繹人類從遠古時期到封建社會結束的漫長曆史。心子的視野可能不會那麼大,儘管他要拍攝的紀錄片的名字、概念,看上去比較大。心子大概是要找演員演繹中國人的歷史,從老祖先到封建社會結束。
演繹老祖先,就必然會涉及到奴隸,奴隸是個很重要的問題。在當代社會,人們發明機器人,搞人工智慧,想弄出一個靈活的傢伙,供人驅使。而在古代,不需要搞什麼機器人,直接讓別人去做事情,就可以了。指派別人的人,是自由的,被指派的人,失去某些自由,他們一定會在內心說:他人就是地獄。
奴隸的誕生,跟機器人的誕生很有一比,都是供人驅使,都是被人奴役,只不過,一個有意識,一個無意識。
在奴隸誕生的時候,世界變了,本來需要大家一起做的事情,高高在上的人,可以指揮下面人去做。
皇帝叫挖坑,就有人去挖坑,皇帝要建屋,就有人來建屋。有相當多的人被奴役,他們是奴隸,被奴役的程度各有不同,他們為實現封建統治者的意圖,付出辛勞,甚至獻出生命。
魯村問山子願不願意去當一個紀錄片中的演員,山子聽魯村問出這個問題後,一口答應。
山子沒有當過演員,但他要嘗試一下。雲墨當過演員,在遊樂園演過女鬼,但對於這個紀錄片,雲墨不想涉足。演女鬼,挺好的。
“你跟導演挺熟,這事兒靠譜嗎?能找我演老祖先?”
“這事兒你別急,按照心子的描述,你的外形很符合他的描述。假如他也覺得你合適,那你就真的合適,假如你願意,這事兒就成真了。”
“裡面要女角色嗎?反正我是不打算演。裡面如果需要一些女角色,我可以給他找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找珠子吧。”山子推薦了一個人。
“不行,”魯村否定了山子推薦的這一個人,“珠子是一個大忙人,在海藻的養殖廠培育新型動物呢,說是新型常規動物的培育,其實就是在培育怪獸。”
“怪獸?”山子彷彿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。
“是的,是怪獸。”魯村的肯定,使得山子更為驚訝,“那養殖廠,有兩個怪獸,綠的是怪獸一號,紅的是怪獸二號。珠子的目的,就是培育一些怪獸出來。”
“她能成功嗎?”山子表達出自己的疑問。
“這個就不好說了,能不能成功看造化。但願她能成功,那樣的話,世界就有趣了,咱們都去參觀她的怪獸。”
談起怪獸,山子想到自己在世界怪獸博覽會上看過的一隻綠馬,那綠馬,是在洪水中發現的,幾經轉手,這隻綠馬跑到了博覽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