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魯村這些現代社會的人來說,這些衣服,真的不算什麼,花上一些錢,就能在商場買到。可是,對部落來說,要想生產這樣的衣服,需要天才。其實,天才是不夠的,即便部落中有天才,沒有天才生長的土壤也是不行的。這個土壤,包括很多方面,假如他們的社會,沒有發展到一定程度,一些物品,比如衣服、洗臉盆之類的,是不可能生產出來的。
這個島上的人,在文明樓努力工作,他們的工作是文明的,沒有野蠻的奴役,他們沒有被奴役。魯村知道,曾經有奴隸主僱傭奴隸,壓迫奴隸,那些奴隸也在做工作,但過著畜生一般的生活,他們曾被惡劣對待。
紅露得知魯村在一個島上,她想象不出這個島的樣子,紅露對繪畫有興趣,對其他無興趣。
在失落城,紅露找到公園的一個長椅,坐下來。剛才她在街道上走,發現街道上很難找到一處可供坐的長椅。
因為在街上想坐下來休息,沒有找到能坐的椅子,紅露走了比較多的路。終於在公園裡找到了可以坐的椅子,她需要歇一歇,歇一歇去美術館。
大美美術館是失落城一個還不錯的美術館,今天,那裡有一個油畫作品展,作者是一個年輕的男性。
大美美術館離這個公園不遠,差不多一千米,或者說,二里地。紅露打算走過去。
紅露長久保持一顆溫和的心,合理安排日常的事情,細心、認真對待當下的每一件事情。她幾乎沒有急躁過,沒有太過匆忙的狀態。這次看畫展,也是這般從容。紅露做什麼事情都能這樣,保持恰當的節奏。
紅露坐在長椅上時,湖面上有船游過來,船上的一男一女,只給了紅露一雙背影。正是這背影,觸動紅露內心。紅露總能在日常的風景中,捕捉到絕妙的畫面,這些畫面,促使她畫畫。她幾乎離不開畫畫,離開畫畫就不能呼吸。
走過一家家商鋪,紅露來到大美美術館。進入裡面,紅露看到裡面的畫。每一幅畫,都畫了作者內心的不同狀態,它們是不同的場景,由白菜蘿蔔構成的場景,由三個女人構成的場景,由一個男人和一隻狗構成的場景。不同的場景,傳遞了不同情緒,這些場景,都表現了畫家內心的某種情愫。而紅露,走在這些油畫之間,捕捉這些作者傳遞的資訊,從而產生共鳴。
這些油畫的作者是天才,他畫的是心,能將心畫這麼好,如果不是在內心久久探索,是達不到這樣效果的。
參觀畫展是對內心的修養,內心如花,需要修剪,需要培養,藝術作品,是呵護內心的好工具。
紅露有些羞愧,她在作者這麼小的時候,是沒有這般才華的。這位作者,今年十七歲,紅露在十七歲的時候,也畫過畫,也寫過文字,但當時的畫,現在看來,是幼稚可笑的,當時的文字,也是稚嫩、滑稽的。要命的是,當時的紅露,在寫那文字的時候,是沒有這種感覺的,反倒以為自己出手的文字很漂亮,天下第一,這真是自我感覺良好、不知道世界有多大的滑稽狀態。
能接觸傑出作品,受傑出作品的洗禮,這本身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沒有人會否定傑出藝術作品對人的培養具有重要作用,紅露要做的,就是多接觸這些她想要接觸的優秀作品。
從大美美術館出來,紅露感到對繪畫作品的審美水平有所提高,甚至繪畫的水平,也有了提升,從作品中,是可以看出繪畫技法的,她似乎在這次美術作品的參觀中學到了這一點。
山子出現在菜市場,他要買菜,給自己做飯。這失落城的菜市場,很乾淨,不像有些城市的菜市場,亂七八糟的,白菜葉子滿地都是。
山子買了青菜,還想吃魚,就買了一條魚。
從菜市場出來,山子看到一個揹著畫板的小男孩兒,他手中拿著一張大美美術館的參觀門票。山子走在菜市場外的街道上,街上的人,不算擁擠,各種人,混雜在一起,相互都不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