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對此次偵探任務產生了懷疑,他所理解的偵探,是在城市中穿梭,調查各種人。而他跟著夏沫,跑到這野地裡,連動物都採訪不到,真是搞不懂夏沫在搞什麼名堂。
黑乎乎到處不見光亮處,柳庭產生了厭煩情緒。於是站住,不打算往前走。夏沫開啟手機,看了下,回頭開導柳庭。柳庭可能不曉得,前方有一個村子。
柳庭不是沒有手機,是他懶得看。他有些依賴性,能靠別人的,就不靠自己。
剛柳庭得知前面有個村子,他就在心裡想象那個村子的樣子。他在城市到過一些城中村,那些城中村,雖然破爛,但接到兩側商鋪林立,賣啥的都有。柳庭估計,前方的村子,也差不多是城中村的樣子,熱鬧喧譁。
夏沫不願多講話,她大多時候很安靜,不願廢話。她是個乾淨利索的女孩子,能認真做一件事情,心無旁騖。譬如現在,他為了偵查案件,不顧辛勞地走夜路。都說夏沫是個漂亮的警察,這大概是形容她的外表,可誰知,她對待工作上,也有漂亮的表現,吃苦耐勞是必須的,默默付出是常有的事情。她稱得上是勞動楷模。
夏沫傳達出一個資訊,那個她口中的村子,快到了。這村子,剛才那一程路,柳庭唸叨了一路。一聽快到了,柳庭內心不覺有些小激動。
這村子不見燈火,聽不到人聲。村中可能沒人,這是夏沫的判斷,而柳庭的判斷是,村裡人可能都睡著了。
進入村子,高牆旁邊,一棵沒有葉子的樹。冬天的樹就是這樣,光禿禿的枝丫,如同死去。明月照在牆上,樹枝越顯得光亮、黝黑。
兩人都以為這村子有人,他們在街道上走了走,得出一個結論:這個村子,沒有一個人。
如果一個村子有人,那麼可以問一個人,問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。然而這村子,沒有一個人,自然,他們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,不知道這是什麼村。
這村子像墳墓,有種死亡氣息。沒有路燈,沒有行人,沒有住戶的燈火,四處漆黑,房屋如一個個棺材。
柳庭有些害怕,他沒事的時候,愛看恐怖片,看多了恐怖片,一遇到類似的場景,就心裡發毛,渾身害怕。柳庭在哆嗦,一個男人,顫抖的像棵被風吹冷的樹。
身旁有個警察,心裡多少會有些安慰。夏沫拿出槍,柳庭突然害怕。柳庭總有種夏沫要在這裡槍斃他的感覺,柳庭的擔心,讓夏沫一笑,夏沫當然不是要槍斃柳庭,而是防禦。
人都知道槍的厲害,那槍的子彈是不能打在心臟或者腦袋上的,那是要命的。但是動物就不曉得那槍是什麼,見到人會撲過來,當然,人只需要扣動扳機,那動物就會應聲倒下。
夏沫手裡舉著槍,是害怕會有野獸攻擊過來。柳庭建議她把槍收起來,他害怕夏沫拿著槍的樣子,並且柳庭判斷,這附近是沒有野獸的。
一名優秀的獵人,應該不懼怕任何動物。當然夏沫不是獵人,她是警察,然而,她有著獵人一般的膽量,在這麼黑的夜晚,敢闖蕩荒野,她上輩子一定是一頭母狼。
這村子雖沒有人,門卻都開著,裡面有臥室,正好可以進去借住一宿。
柳庭還是有些擔心,這畢竟是別人的家,冒然進去,住在這裡,會住不踏實的。再說了,誰又知道半夜會發生什麼呢?
這房屋還不錯,這裡有兩間屋子,都有厚厚的門,把外面的風阻擋在屋外。他們可以鎖住門,再在裡面頂上桌椅,就不用擔心半夜有人來敲門了。
他們剛住進屋子,就聽到屋外有聲音,不是人的聲音,是烏鴉。烏鴉的叫聲,讓人感覺周圍的環境十分悽切。
柳庭心裡還是有些害怕,最主要的原因是,這是一個陌生村子,他也不清楚自己住進了誰家。
柳庭敲自己這邊的門,夏沫聽到敲門聲,得知是柳庭。柳庭擔心這房子的主人來找他們,夏沫則告訴柳庭,沒有事,這房子目前沒有主人。
夏沫曾到過許多地方,有些村子,一個人都沒有,這樣的情況,夏沫見多了。所以夏沫一點也不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