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力的藝術。在雲墨心裡,繪畫是藝術,是線條的藝術,也是色彩的藝術。在山子心中,打獵是藝術,是弓箭的藝術,也是槍支的藝術。在他們的內心,對待他們所熱愛的事業,都有一顆熱忱的心,而且,他們都把那些事業,看作藝術。
山子要帶魯村去一座山上,這座山,就在這個蛇島上。去那座山,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做,魯村答應和他一同前往。
告別龍舌先生,告別雲墨,魯村和山子走上了去往那座山的道路。那座山,在山子的描繪中,是充滿神奇的,魯村想要去,即便山子不帶他去,他也要想方設法去那座山。
山子熟讀有關打獵的書,無論是專業性的行獵書籍,還是與打獵沾邊的讀物,山子基本都閱讀過。他愛看和打獵相關的文字,他在打獵這個行當裡,的確算得上是一個行家。
當然,這次山子帶魯村去那座山,並不是去打獵,山子沒有帶槍。
路上風捲殘霧,鮮花隨風墜入山崖,風的吹刮並不能使山子和魯村感到冷,因為他們都穿了衝鋒衣,比較暖和,防水又防風。
山子說:“帶打火機沒有?我抽根菸。”
魯村說:“帶了,防風的打火機。”他拿出打火機,山子拿出一根菸。打火機藍色的火苗,像一把鋒利的小刀,點燃了山子手中的香菸。
山子說:“這路不好走,這次讓你跟著受罪了。你跟我說的那個人,叫海什麼?”
“海藻。”魯村回答。
“他在養奇異動物是嗎?搞出名堂了嗎?”
“不清楚。只知道他僱了一幫腦子好使的人,在養殖場養動物。那是一個很神秘的養殖場,不輕易讓人看的,裡面最新訊息,一般只是內部傳播。外面的人,總會感覺那裡很神秘。”
“他養的不是驢吧?”山子問魯村。
“不是驢,肯定不是驢。我雖不是農村人,但驢還是見過的,雖然只見過兩次。他養的動物,肯定不是驢。這一點,我敢肯定。”
他們走到一個寺廟前面,這個廟裡面,沒有和尚。原先廟裡是有和尚的,只因島上人少,香火不好,和尚就跑了。跑了和尚,可廟跑不了,也只好荒廢在這裡。
山子說:“以前打獵,到山裡,一去就是好些天,晚上,就在山子住。在山裡過夜,要動腦子,想辦法。”
魯村聽出了山子的意思,今天晚上,他們就要在這寺廟過夜。這廟安靜,山林古剎,清幽自在。
魯村隨山子進去,發現此處頗多灰塵,沒有掃地僧天天在這裡掃地,也沒有人將窗臺上的灰塵時時拂拭。這個廟,到處有灰塵,塵土布滿寺廟,顯得淒涼。
“這個地方還不錯,”山子有些高興,“這樣,今天就在這裡住了。你去看看方丈住哪兒,咱們晚上住他的屋。”
魯村去找到了方丈原來的居所,就和山子在房間裡略微收拾了一下,這裡笤帚、簸箕都有,稍微打掃了一下,房間裡面就能住人了。
在廟裡,有廚房,廚房裡已經沒有鍋了,但灶還在,有一個屋子裡,還放著一個破爐子。正好,兩人把那個小爐子抬過來,抬到廚房。這是一個煤球爐子,可是周圍找不到一個煤球。
他們就去外面找了些乾柴。這個蛇島,人非常少,甚至有好些區域,幾乎是沒有一個人。他們在這廟裡,住多久,可以看心情,似乎是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。
乾柴找好了,這些柴,夠幾天燒了。晚上的食物還沒有著落,這個不用著急,這麼大個地方,食物總是可以去找的。以前,山子在山上打獵,從來不愁吃不愁喝。
可今天情況不同,山子沒有帶槍,沒有帶槍的獵人,似乎算不得獵人。山子只帶了一個刀子,這刀子可以割東西用。用這個刀子,山子做了一個魚竿,這魚竿,上面帶線,還帶魚鉤。山子要去旁邊的水潭邊釣魚。
差不多一個小時後,山子回來了。魯村在讀一本隨身帶的書,山子回來了,他就站起身。那山子,手裡拎著兩條魚,他不愧是一名獵人。4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