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,兩人一人抱了一堆乾柴往回跑,跑回了密室,關住門。
“怎麼樣?這些柴夠嗎?”許果問了一句,將柴扔在地上。
驢哥把柴扔在旁邊。
“夠了夠了,”山子說,有點火就能暖和。
山子抓過來一把枯葉,又抓來一把枯草,然後撿了幾根細樹枝搭在枯草上,又拿了幾根較粗的枯枝架起在上面。
山子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黃色的打火機,打著火,火燒著了樹葉,樹葉燒起來,又燃起枯草,枯草燃得快,然後燒著細樹枝,細樹枝燒著後,又燒著了較粗的樹枝,如此,整個柴堆就都燒起來。
許果從旁邊拿來一根細硬的木棍,挑動火堆,這樣能讓這些枯枝敗葉充分燃燒,避免產生許多煙。
火燒起來,許果能感覺到,這密室裡一點點暖和起來。許果伸出雙手,能感覺得到,火的熱度一點點往手上傳遞,而手上的熱量,又慢慢往整個身體裡蔓延。能烤火,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兒。
“暖和嗎?”驢哥笑著問右邊的許果。
“暖和,不錯,這柴,沒有白撿。我就感覺呀,有勞動就有收穫,勞動能使人獲得溫暖,就說剛才吧,”許果手還伸著,烤火,“剛才我們在外面勞動,撿柴,現在呢,就能燒柴取暖。”
“有點像原始人啊,最初的時候,人取暖的方式,就是燒火,也沒什麼空調暖氣的,是不是?”驢哥說,“我經常到山上,有時,天兒實在冷,我就找地上,躲起來,跟今天一樣,生一把火,就暖和了。”
他們傍晚的時候在山下吃過飯了,所以現在都不餓,食物都還在嗓子眼呢,都不餓。都有些冷,山子坐在許果右邊,三人圍著這火堆烤火。
“我去看看外面的雨,外面雨好像下大了,”許果起身,往外面走,輕開啟木門,探出頭去,就感覺到一陣寒風襲來,外面的雨,不住地下落,這裡是森林,雨就不停地敲打森林,落在樹上,敲打樹枝樹葉,聲音綿密,盛大壯觀。
許果試著走出密室,只覺外面寒風陣陣,外面很冷,寒冷的雨敲打樹林,聲音錯亂,往前望,只覺黑黑一片,怪狀樹木,固執地屹立在近處和遠處,雨隨風,一下又一下往許果身上掃射,許果承受不住外面的寒氣,趕緊從外面趕了回來。
“下大了,下大了,下得好大,”許果回到密室後,就立即關住木門,經過火堆的熊熊燃燒,只這一會兒,密室裡就變得很暖和了。許果趕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,伸手烤火,外面可要把人冷死呢。
這樣的天氣,就該在這地方待著烤火。
“小許,想不想喝酒?”驢哥問許果。
許果看了一眼驢哥,說:“酒?什麼酒?”
驢哥說:“白酒、啤酒、紅酒都有,就是沒有黃酒,怎麼樣,喝哪樣?”
“我不喝,你們喝吧。”許果烤著火說。
驢哥拉開登山包上的拉鍊,下面是衣服,衣服上面是食品、飲料。驢哥在衣服上面那麼一摸,摸出一包瓜子,綠茶味瓜子,又摸出一袋蠶豆,然後摸出一個瓶子,這瓶子,分三段,這瓶子,像金箍棒,裡面裝著酒,最上面一段,是淡黃色的,尿一樣,自然是啤酒了,中間一段,紅色的,是紅酒,最下面,也像尿,無色的尿,驢哥說是五十六度的白酒。這個瓶子可愛,一個瓶子,上中下裝了三種酒,巧妙設計。
許果問:“酒就這麼多嗎?”
驢哥說:“酒就這麼多,你喝哪種?”
“都想喝。”許果實話實說,剛才不打算喝,可驢哥拿出來,許果就想喝了。
驢哥又在登山包裡一摸,摸出三個一次性塑膠杯,這杯子很薄,比紙還薄,驢哥先給大家倒啤酒,分完了啤酒,一人沒分多少。
三人一人一口,就沒了,又分紅酒,依然是一人一口就沒了,然後分白酒,這回,都一點點喝。嗑瓜子,瓜子皮仍在火堆上,能燃燒。剛才撿柴是勞動,吐的瓜子皮,也能燃燒,所以,嗑瓜子,也是勞動。他們都在勞動,勞動光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