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體,這物體做成了四邊可以坐的長凳,比較寬,許果就躺了上去。許果就想,自己一個堂堂的啤酒廠廠長,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,差不多要成為一名乞丐了,自己的摩托車還在山子家呢,可他早已經迷路,世界如此大,回家的路在哪兒?
回家,回山子家,回啤酒廠,都可以,只要能安穩下來,就可以。許果在樹下躺著,慢慢覺悟到,自己這樣不行,因為四處吹風,這樣睡,睡不死,也睡個半死。
他就往南走,他是從南邊走過來的,南邊有地下通道,他就慢慢走到那個地下通道,地下通道里也有風,但比地面要好些,沒有地面上那般冷。
許果就坐在地下通道,坐一會兒,在地上躺一會兒,地面原來這麼涼,經常走路,不知道地面涼,在地面上躺一會兒,就知道,地面是這麼涼,不能在這兒睡,於是又坐起。
許果乾脆就不睡了,站起來,在地下通道里來來回回走著,這黑夜,如此漫長,許果知道,現在已經是深夜了,已經沒有人經過這地下通道,外面的車輛,也少得可憐了。他在地下通道里,站一會兒,走一會兒,這種難受,刻骨銘心。
終於熬到天亮,許果出去,到地下通道外面,風還是很冷,他又回來,可還是覺得不暖和,就走出地下通道,走了一公里,太陽出來了,暖洋洋的太陽,照在許果臉上,許果很睏倦,想找個溫暖的床,倒頭就睡。但他身上有一些羽毛,在一些人看來,就是雞毛,拿著雞毛,有雞毛用?
此時,許果看到有一個飾品加工店,這個店,加工一些飾品,其中包括項鍊、耳環、手串、手把件等。許果立刻想到自己身上的金幣,除了一些羽毛外,還有一些象牙。許果就到這飾品加工店,找老闆商議,看自己這手上象牙值幾個錢。
老闆拿著許果給的一個象牙製品,端詳再三,說,兩萬,行嗎?
許果說,行。
許果獲得了兩萬塊錢,這兩萬塊錢,是拿自己身上所有的象牙製品換的。許果有了兩萬塊錢,他立即找到一家賓館,開了房,到了房間,空調開到三十多度,他要的就是溫度,躺在床上,蓋著厚厚的被子,說睡就睡,他這一覺,睡到了午後一點半。
許果一點半醒來,不再感覺冷了,空調還開著,屋子裡溫暖極了。許果關掉空調,起床洗漱。
許果出賓館,去吃飯,飯後,他在街上走,遇見一個男子,這個男子看許果氣質好,跟許果閒聊,許果得知,這個男子名叫任發,是一個導演,導過很多紀錄片,還拍過電影,他有一個愛好,就是收集各種素材,為拍攝好電影做準備。當他得知許果是從原始森林中逃出來時,就很好奇他的經歷,當他聽許果說原始森林中有很多奇怪的聲音時,導演的興趣來了。
導演想要去原始森林,錄各種聲音,這樣,能把這些聲音配著他的攝影、影視作品播放,還可以用到電影、紀錄片中。導演說風就是雨,他開著越野車,載著許果,去原始森林採集各種聲音,那些聲音,屬於原始森林,那是原始森林的聲音。
到了原始森林,攝製組下車,這些工作人員,都謹慎起來,面對神秘莫測的原始森林,他們都跟許果一樣緊張。
他們進入原始森林,經過一整天的蒐集,錄製了很多來自原始森林的聲音,還拍攝了三百多張照片,拍攝了長達三個小時的原始森林的影像。回來的路上,任發說要給許果酬勞,是許果給他們提供的靈感,許果應該得到報酬。
在車裡,任發說,這是你的酬勞,一共九千三百二十塊八毛,給你,這是九千塊。
許果接過來九千塊錢。
這是三百。許果又接到三張一百的。
這是二十塊。許果接過來一張比較舊的二十塊錢。
任發又說,這是八毛。
任發遞過來八毛錢,許果伸手接過來八毛錢。許果又有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