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,有的當了大學的文學專業教師,有的當了高中物理老師,有的當了初中語文老師,有的在中學帶化學,有的在小學當數學老師,總之魯村認識好多老師,他對教育事業是不陌生的。所以魯村在給沉藍講上學這個事情的時候,沉藍如同掉進了海里,魯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,魯村就如同一片汪洋,這是沉藍的直觀感受,而沉藍覺得自己像一粒小小鵝卵石,掉入了大海里,被大海淹沒。沉藍有一種被魯村的學識淹沒的感覺。
湖邊風光好,沉藍越看這湖水,越感受到過去自己的生活,真叫一個野蠻,她過去,簡直就是一個野蠻小姑娘。
到達一個亭子旁,兩人進入亭子,坐在亭子裡,湖面上有白天鵝遊過橋洞,有鴨遊著,鴨子比白天鵝個頭小,白天鵝比鴨子個頭大。
沉藍的心逐漸開啟,她在接納這個全新的世界,她穿著暖和的衣服,衣服雖然是魯村的,但沉藍不嫌棄衣服大。魯村問想不想穿女生穿的衣服,沉藍說不想,其實魯村此時沒有足夠的錢給沉藍買一身衣服。
那個花圈店,魯村已經不去了,因為只幹了一個星期,所以,沒有工資。以前魯村經常這樣,在一個店、公司、單位啥的,呆幾天,就溜了,當然是一分錢工資拿不到。不過他看到了不同的社會景況,瞭解了不同人的生存狀況。
中國很多地方,好多娃娃家裡錢少,供不起他們讀書,境況好一點的,有一點錢,就能讀書,去讀一個差些的學校,好歹有書讀。而那些學費昂貴、學校硬體設施、軟體條件都很好的學校,他們是讀不起的。許多人因為家中沒錢或者其他很多原因,中途輟學,彷彿一旦輟學,就墜入了地獄,這大概是大多數人的一種帶有偏見性的眼光。
而沉藍的情況尤為嚴峻,魯村跟沉藍,並不是血緣關係,魯村不是沉藍的父親,他也沒有錢供沉藍讀書。沉藍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,她已經快十歲了,她應該識字、學習知識,開眼認識世界。
關於沉藍上學這件事兒,魯村相出一個招,魯村因為讀了好幾年師範大學,所以對自己專業的這點事兒,他是瞭解的。他的許多同學,畢業後,就去小學教小朋友了。魯村沒去,大概是因為他骨子裡不適合做老師,性子有些野。
但魯村是能夠教學的,他有這個能力,無論是數學啊語文啊美術啊,他都是能夠教的,能夠,就是說,他有這個能力,夠得上老師這個職位。所以魯村打算自己來教沉藍,他確信自己會成為沉藍很好的老師。
魯村對沉藍說,說她年齡還小,從現在開始上學,一點兒也不遲,根本不遲,現在呢,沉藍就在家裡上學,魯村教她,等以後魯村有了錢,就送她去好學校裡上學,跟其他幸福的孩子一樣,能夠揹著書包上學去。魯村有這個願望,他希望沉藍能成長得很好。
沉藍被魯村救了一名,魯村帶她逃離部落,沉靜已經相當感激魯村了,魯村還這樣用心地對她好,沉藍臉再一次紅了,而這次的紅,跟紅光滿面很類似,這是高興所致,沉藍很高興。
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像沉藍這樣會為一些事情而開心,拿花圈店旁邊足療店裡的技師來講,你給她一百塊錢、二百塊錢、三百塊錢、五百塊錢、六百塊錢,你給她錢,即使很多,她好像不那麼開心。
晚上,魯村花三塊八買了一顆大白菜,這大白菜,據賣菜的大姐說,衝一衝就行,裡面是乾淨的。回到房間,魯村感覺這大白菜像本書,這白菜是一頁一頁的,他從白菜身上脫下三頁白菜,這三頁白菜,用刀切成段,其實已經很多了,放在小鍋裡,差不多能放半鍋呢。窗臺上有掛麵,沸水先煮掛麵,再放入白菜幫子,白菜幫子硬,熟得慢。過一會兒,再把切好的白菜葉子放入小鍋中。沉藍看到今晚有熱氣騰騰的飯吃,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