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街道眾多,街道兩側有飯店、服裝店,還有給人訂做衣服的店,有釘釦、電腦繡花等服務,還有小超市,賣各種飲品。魯村找到一個自由的工作,那就是騎著摩托車送快遞,他以前接觸過一些在社會上幹活的朋友,他有一個朋友,幹過各種活,他的那個朋友,幹幾天就逃跑了,很難在一個崗位上長期幹下去,他的那個朋友認為,長期幹下去的人的人生是單調的,所以老跑,老找新鮮,老需要新的東西刺激自己。他的這位朋友,就是昨天魯村給他送魚的朋友,他的這個朋友,如今做了啤酒生意,他是賣酒的,賣的是啤酒,他不是隻是銷售成箱的啤酒,而是有自己的啤酒工廠。許果的啤酒廠不大,生產的啤酒數量不能說太多,不過就是這個小小啤酒廠,令許果能夠擁有一個富裕的狀態,他有了些錢,也有了閒,就開始要求生活的愜意,開始養花養鳥,昨天他需要一條金魚,他喜歡那個展廳的金魚,購置了一條,但因為主人拿的魚樣貌許果不是太滿意,需要換一條,許果就麻煩魯村幫他把魚帶過來,順便兩人敘敘舊。可魯村卻沒有料到自己的摩托車半路出了故障,沒有辦法,打車去好了。
許果的生意是一點點做起來的,他先是打工,賺點錢,做點小買賣,擺地攤什麼的,他都幹過。後來開了一個小店,飾品店,賣各種小巧不貴的東西。後來攢了一些錢,就開廠子,弄了個啤酒廠。他愛喝啤酒,當初的想法是,開個啤酒廠,可以天天喝啤酒,而且喝的是自家釀製的啤酒。他做啤酒,很用心,他常跟人說,酒香不怕巷子深。
跟許果不同的是,魯村的狀態有些不好,不能說窮困潦倒吧,起碼是那種不著調的狀況,手裡有一點錢,很快花完,再有一點錢,再花完,月月光,月光族。魯村聽許果說,送快遞可以掙點辛苦錢,工作自由。他就聽許果的,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叫送家的軟體,騎著摩托送點東西,就是這個活兒,可以賺取些生活費。
魯村開始將自己跟許果對比,許果是魯村的大學同學,而且他們學的專業都差不多,魯村是學文學的,許果學的是心理學,他們都愛好戶外運動,在一次戶外協會組織的活動上,兩人認識。兩人一起爬過山,一起徒步過野外,一起打死過一隻猛獸,一起露營,他們不是同性戀,當時有女生跟他們開玩笑,說他們是同性戀,他們不高興聽到這樣的話,因為把不是講成是,就是不講真話,就是說謊。
魯村和許果是好朋友,是那種志同道合的好朋友,然而許果現在事業有成,屬於青年才俊,他有自己的廠子,他儼然是老闆了。而魯村還是一個螞蟻一樣的人,需要東跑西走,更讓許果不理解的是,魯村居然收養了一個人,這個人不是地震的難民兒女,不是貧窮人家的兒女,不是被拐賣的兒女,而是森林中原始部落中的一個小姑娘,是被快要處死的人,在部落看來,是妖精,是魔鬼,在許果這些人看來,是累贅。
但魯村就是這樣的好心人,他做事情不為別人的眼光,不為什麼條條框框的語言什麼的束縛,他做的就是自己想去為的,他遵照內心的想法,那個姑娘馬上就要被人殺害,魯村算是英雄救美,其實,魯村當時也是著急,如果冷靜片刻,說不定沒有勇氣衝上去呢。當時也是事情把自己逼到那個地步了,他沒有辦法,其實現在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就能夠奮不顧身地衝上去,畢竟他面對的是兇殘的原始部落。
許果現在的狀態雖然好,但魯村跟許果發生了分歧,是想法方面的分歧,在大學時,他們挺要好,但大學出來,兩人有點不太一樣,從他們的發展狀況來看,是可以看出來的,簡單說,許果當了廠長,魯村沒有當廠長,一個是長,一個不是長,這就是差別。
許果的啤酒生意做得紅火,但魯村不會做生意,也不愛做生意,北方的棗便宜,坐上車去北方買了便宜的棗,到了南方再高價賣出,賺取差價。這就是商人,這就是生意。魯村不愛幹這種活,感覺它就是一個賺錢的活,是一個發財的事情。魯村不太愛搞那一套。
魯村到許果家,許果擺出水果、瓜子,還拿出啤酒,是他的啤酒廠生產的名叫果果的啤酒,許果小名叫果果,他的啤酒廠,名叫果果啤酒廠,生產的啤酒,叫果果啤酒。魯村在許果家喝啤酒,他們吃點瓜子,喝啤酒,這啤酒,許果拿出了一箱,兩人就在茶几前面喝啤酒,看電視。高畫質的電視畫面,看著可帶勁了,他們喝多了。
魯村看到藍色的魚缸裡遊著一條金魚,就問許果是不是自己昨天送來的那一條,許果說是的,魯村就說送來一條,怎麼看著兩條?許果說,你喝醉了,所以你看到的是兩條,你仔細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