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涼是不好的情緒,人有悲涼情緒時,應當儘快消除它。驢哥在外旅行,走過無人區,走過荒漠、森林,他發現,荒漠中是有人居住的,森林中也有人居住,神奇的視覺體驗。但他也見過一些古城遺址,古老的城,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,過去城裡歌唱跳舞的女子、抖擻精神的男子,都不在了,他們都沒了,看到這種文明遺址,驢哥心頭難免起悲涼。後來他想,文明如同一個人的人生,有生有死,一些古老的國家,一些古老的城,一些古老的人群,有時難以避免地消失,如同人的死亡,是一個自然的過程,不需因此類事情感到過分悲涼。
昨天在夜香國際大酒店住了一晚,到今天中午,驢哥想換個地方,他自己帶著一個燒烤爐,可以燒烤食物,但是在這個酒店裡,是不能使用這個東西的。所以驢哥找了一個小小的民宅,這民宅裡住著好多戶人家,驢哥租了一間小屋子,他的燒烤爐可以在這裡使用。而山子,則睡在那個大酒店,他有一個豪華的房間,像是皇宮一般,其實,皇宮也比不了那個房間,皇宮已經過時了。
驢哥所在的村子,是個比較破爛的村,這個村,十年前就拆遷呢,但村子裡有好多住戶,堅決不拆,是那次拆遷過程中的釘子戶,如同一顆釘子,紮在地上,說什麼也不走。於是,村子的其他地方都拆了,唯獨有那麼一小片,沒有拆。沒有拆的住戶,把自家大大小小的房間都租出去,一年能賺取不少租金呢。還有水電費,水費,可以向租住房間的人收取,電費呢,房東家裡一共用多少度電,他交電費的時候,按居民用電交,便宜,而收取別人電費的時候,則按照一度一塊錢來收,這屬於商業用電的標準了。
驢哥就是在這樣一個村中住著,他買了一袋面,打算用燒烤機做點東西吃。燒烤機上有個烤盤,這個烤盤,可以做鐵板燒,可以炒菜,可以烙餅。驢哥想用這燒烤爐弄一些餅子吃。
他買了韭菜,韭菜這個東西,身上沾滿泥,需要擇韭菜,擇韭菜是個很費事兒的活兒。驢哥很佩服有些老頭、老太太,能啥事兒都不做,就坐在那裡擇韭菜,這是多無聊的活兒啊,一根一根擇,就跟數頭髮一樣,一根一根數,也像數星星一樣,一顆一顆數,擇韭菜,能折磨死人,簡直太無聊了,無聊透頂。
驢哥想了一個招,使得自己不那麼無聊,那就是,在擇韭菜的時候,看著自己喜歡看的影片節目,這樣,不用那麼單一地看影片節目,也不用那麼無聊地擇韭菜,這兩個事情一結合,生活立即有了趣味。
擇好韭菜,把韭菜泡在小鍋裡,泡段時間,洗一洗,倒掉水,再注水洗,一共洗三遍,才好。
然後韭菜放在小小的案板上,切成韭菜丁,切好的韭菜放在缸子裡,再切幾根尖椒。這是驢哥第一次做餅子,全當是做實驗。他把切好的辣椒丁和韭菜混在一起,倒入些醬油,放入一些鹽,再加一些油,攪拌,這樣,餡就做好了。
再往小鍋裡放入些水,倒入麵粉,加入一勺醬油,加一點油,放一些鹽,打入一顆雞蛋,攪拌,揉成麵糰。
拿取一小塊揉好的面,捏平,包入做好的餡,按成餅。開啟燒烤爐,將捏好的餅放在烤盤上烤,餅兩面都刷一層油。
驢哥沒有擀麵杖,過兩天,他要買一根小小的擀麵杖,方便做飯。他做好的餅,吃起來,發硬,發粘,這應該就屬於傳說中的死麵,面死死的,不可口,吃起來,容易口渴。驢哥就想,這種情況,會不會是沒有加酵母的原因呢?驢哥不太清楚,他想,過兩天買擀麵杖的時候,再買上一袋酵母。
夜香國際大酒店中,山子坐在潔白的床上,床單這麼潔白,床上還坐著一個人,這個人是許果,許果和山子敘舊。兩人旁邊的椅子上,坐著一個女人,三十多歲,她有點風韻猶存的意思,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已經不像十七八歲那般青春了,但她還是一副十七八歲的裝扮,真的是風韻猶存。她就是國家風塵局局長,掌管八十萬風塵女子,此次前來探望山子,是為了給山子提供一些貨色。但山子已經不好這口,他關心起文化大事來。
“聽說這附近的失落湖裡,發現了湖底的宮殿,”山子說,“局長,你作為風塵局局長,對這一帶應該是熟悉的,你就是愛失落草原的人,我想問你的是,那失落湖湖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宮殿?裡面有什麼樣的寶物呢?”
“寶貝多著呢,”局長菠蘿說,“裡面寶貝可多呢。”局長的名字叫菠蘿,她就是遠近聞名的菠蘿大局長。
菠蘿說:“據說,那是一個外星人墓地,你想啊,外星人的墓地,能次得了嗎?不會次的,比任何帝王陵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