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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悲劇

臉老大說:“我是臉老大,叫我臉老大就可以。你是誰呢?看你不像學生?你是哪個系的老師?”

“我不是老師,也不是學生,”山子說,“我是一名獵人,今天參加舞會,來者都是朋友,請你不要掃我們的興。想在這兒喝酒,可以,不想再這兒喝酒,可以離開。”

“酒我就不喝了,我先告辭了,告辭。”臉老大帶著一幫弟兄們走了,他走到門口,回身,朝眾人說:“悲劇,今天真的很悲劇。”

臉老大走後,山子回身看著眼中掛著淚花的珠子,說:“姑娘,沒事兒的,別放在心上。”

許果走過來,看著珠子,珠子的哭容被許果看到,珠子有些不高興,她不想讓許果看到她哭,說:“走開啦,看什麼看。”

“請你不要難過,”許果說,“臉老大侮辱你,欺負你,你鬥爭不過他,鬥爭嘛,有輸有贏,勝敗乃兵家常事。”

“你跟他們接著跳舞吧,我一個人到沙發上坐坐。”珠子說著,穿過人群,穿過悅耳的音樂,坐到靠近角落的長沙發上,這是一個大紅的沙發,燈光照在沙發上,沙發如同一塊紅寶石。

許果慢慢地走過來,在珠子身邊坐下,他說:“他讓你喝尿,是他的不對,你受驚了。唉,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你不要難過就好,那杯尿你又沒喝。”

珠子看著許果,說:“別提尿好嗎?”

“好、好,”許果說,“不提,不提。我給你拿些水果,你在這裡吃。”他起身,到那邊拿了些葡萄、橘子、香蕉,又拿了些核桃、長壽果、松子,端過來,放在珠子面前,說:“吃點東西吧,壓壓驚。”

珠子看許果拿過來這麼多東西,就拿過來一個橘子,慢慢剝皮慢慢吃。

珠子說:“許果,對不起。”

“對不起?對不起我什麼?”許果疑惑。

“上次,把你推入湖裡,是我不對,湖水那麼冷,你沒有感冒吧?”珠子吃著橘子說。

“沒有,我身體好著呢,從小到大,我就不知道什麼是感冒。”

吃著橘子的珠子,突然笑起來,許果看她笑得這麼可愛,問:“你笑什麼?”

“沒事,就是覺得好笑,覺得生活可笑,”珠子說,“生活中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,有些事兒嚴肅,有些事兒活潑,人生好有意思啊。”

許果看著珠子,他發現,珠子的頭髮這麼黑,他發現,珠子的眼睛更黑,許果就說:“珠子,你怎麼這麼黑?”

“我黑嗎?”珠子疑惑地說。

“我說的是你的頭髮和眼鏡。”許果說,“特別黑。”

珠子不說話。許果說:“你身上有香味兒,什麼香水?”

“你猜。”珠子不看許果。

許果說:“猜不到。”

“女兒香。”珠子說,“女兒香這個牌子的香水,我一直用。”

“哦,這個牌子好,”許果說,“這個牌子,我在書裡讀到過,沒想到現實生活中,真的有這個牌子的香水。”

學生活動中心裡燈光還是那麼明媚,他們喝酒至深夜,終於都散去,一個個喝得歪歪斜斜,男人不像男人,女人不像女人,男生不似男生,女生不似女生,酒足以後,紛紛歸去。

魯村坐在汽車裡,又開始四年雲墨,林苔在他身邊坐著,魯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林姑娘,你可知道雲墨的下落?”

“為何不張貼一則尋人啟事,在網路上尋人,在街上也貼上尋人啟事,”林苔說,“廣告的力量是巨大的,肯下功夫找,肯定能找到的。”

“世界如此大,到哪裡找呢?貼尋人啟事?不成,不能大張旗鼓地找人,這樣不好,”魯村說,“今天喝多了酒,突然特別想她。”

“我認識的老師比較多,不如,我幫你找找她,說不定就能找到呢。”林苔看著喝醉的魯村,魯村看著車窗外,司機把車開得很慢,魯村腦袋靠在座椅上,看著窗外,街景後退,街上無人,他突然知道,已是深夜。

林苔手裡拿著自己的保溫杯,裡面有半杯溫水,問魯村:“要不要喝點水?”

林苔輕輕將保溫杯送過去,一點點給魯村喝水,魯村雙手握在一起,林苔給他水喝,他就喝一口,喝過幾口後,腦袋一斜,不喝了。

汽車穿過深夜的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