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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 親吻

道理,說一個人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。許果的意思是,一個人不能沉溺在一個地方,人喝酒,能醉,醉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呢?當人醉了,滿身酒味兒,滿腦子想著酒,其他很多事情,都會暫時不記得。人喜歡一處風景,也會沉醉,滿眼都是此處風景,其他許多事情,也都暫時忘記。當人沉浸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,就不能看清楚整個世界,換句深奧的話說,他看到的世界是不真實的。

心子說話了,他說,你前兩天給我說,在一個地方呆太久,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不真實的,這話,我真的沒有聽懂,你我現在都沒什麼事兒,能給我解釋一下你說的那句話嗎?

許果說,在戰爭年代,很多地方在打仗,而有的城市的角落,在唱歌跳舞,活生生一個不夜城,夜晚本是睡覺的時間,可他們在不夜城,不夜城的夜晚,不是夜晚,跟白天一樣,人們在不夜城裡跟白天一樣忙碌,忙著喝酒忙著跳舞忙著跟異性擁抱。當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呆久了,他會以為世界是歌舞昇平的,他會沉浸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小世界中,會迷失在這些豪華的場景中,當人沉醉在這種奢華中,就會忘記、忽視世界很多地方發生的殘酷戰爭。就是這個道理,當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,會依賴這個地方,眼界是狹小的,以為世界只有自己所呆的世界這樣大。

許果這麼一說,心子就明白了,他似乎明白許果為什麼要旅行了。

心子說,你讓我開竅了,你說的對,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,會沉溺在這個地方,他所看到的世界,是不真實的。這讓我想起我過去的經歷,我童年生活在鄉村,村中有槐樹,槐樹一到溫暖的季節,就開花,一樹潔白的槐花,又香又繁,繁花使人心動。我當時就想,世界上,只有我所在的鄉村有槐樹,只有我所在的地方能看到槐花。這是多麼狹隘的思想,怎麼可能只有那一個地方有漂亮的花?我長年生活在鄉村,童年一直在那裡度過,我當時就是井底之蛙,所認識的世界,就鄉村那麼大,我以為世界就是鄉村這個樣子的,我所認識的世界,其實,像你說的,就像你說的,是不真實的。

許果說,你終於明白了,我只有多旅行,穿越城市、穿越鄉村、穿越草原、穿越沙漠,去看各種人,去體驗各種生活,去了解各種風俗,去吃各種苦,去享受各種甜,才能真正看到整個世界,才能真正認識世界,只有這樣,我所看到的世界,才是相對真實的世界。

心子笑了,他露出了學生的那種純真的笑,許果看心子這麼笑,他從心子的笑中看出了崇敬,心子崇敬許果,這一點,許果從心子的笑中捕捉到了。

學校裡,有那麼多學生,像心子這樣,對導演事業這麼投入的人,還真是不多見。有夢想的人,是有魅力的。其實,許果也曾想步入影視圈,做一名演員,很多人的夢想,都得不到許多人的支援,一些不懂行的人,一些文盲、半文盲,一些親朋好友,都要過來潑一盆冷水。那時許果說要做一名演員,立即有人說他做夢呢,還有人笑著說他那想法是夢,是一種虛幻的夢,有人說他做白日夢,有人說他不切實際,總之就是不支援許果,給許果當頭潑一盆冷水,給他當頭棒喝。許果於是就被打壓下來,他再也不想演員的事情。

許果遇到心子,重燃演員夢想。許果還記得有一次找到一個工作,工作需要同事過來換班,然後自己去吃飯。可是,已經到吃飯點了,那個同事還沒有過來接班,許果餓,等著吃飯呢。過了兩個小時了,那個同事才來。剛才,許果給領導打了電話,這個同事來後,領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問這個同事,怎麼不來接班。這個同事回覆領導說,其餘的同事也可以過來接班,這麼長時間沒有人過來接班,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一個人頭上。

這個同事說話可真叫一個可惡,許果正等著吃飯呢,他卻在說話的時候用了屎盆子這三個字,這還叫人吃飯嗎?這還叫人怎麼吃飯?於是,許果生氣,就跟他打了一架,用腳踹,拿椅子砸,當時許果真有點武功蓋世的意思。

有過這樣的經歷,許果覺得自己能演打戲,武俠片、仙俠片等,許果都可以演,他打過架,所以覺得自己能演功夫片,雖然他沒有練過武術。

心子聽許果要演打戲,他對許果說:“打戲現在沒有,吻戲你演不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