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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恨無來客

獨自居住,獨自吃飯,睡覺是一個人,吃飯是一個人,睡著是一個人,醒來是一個人。

許果,一個人在孤城縣,呆了一天,感覺無聊,就坐車到了另一座城市,這個城市,面積更大,人口更多,遊子城,歡迎所有來到城裡的人。

遊子城中游客多,街上凡能見到的人,多是外地人,他們來到這個城市,成為遊子。許果去過那麼多城市,他心裡已經裝了許多許多城市,但他去過的城市和全國所有的城市比起來,仍然不算多,他也覺察出一種無力感,憑他這樣單槍匹馬,是難以逛完所有的城市的,他只能是儘可能多地去涉足。

因為他不斷地換地方,平日也沒什麼交往的朋友,不像固定居住在一個院子裡,每天有人過來拉家常。即便固定居住某處,如果是在某個城市,鄰居之間,是不講話的,互相不認識,雖然是鄰居。

不斷換居所,許果獨自料理日常事務,他心裡忽然有種恨,以前匆忙的行程中,從未有過,這種恨,是一種沒有朋友到家中做客的恨,也許是他長久孤獨所致,突然地心中對安定有了一種渴望,想要回家,然而他知道,他的路還沒有走完,他也知道,這種對安定的渴望,會很快過去,他很快能夠投入到目前的行程中。

許果有一個習慣,在一個公園內,或者一條街上,見到一個老頭、老太太,他總要跟對方聊一聊,跟老人聊天有好處,老人都是有很多人生經驗的人,吃的鹽比年輕人吃的飯都多,吃過的虧比甕都大,許果與他們攀談,能知曉這些經驗,對自身,多少會有幫助。

但最近許果對老頭老太太沒有興趣了,這些老年人,都揣著明白裝糊塗,這話怎麼說呢?他們都城府深,知道什麼話人愛聽,什麼話人不愛聽,他們總會講些片湯話糊弄許果,很難提供乾貨。多數老年人對同齡人有興趣,在他們眼裡,年輕人就是小屁孩,世界屬於老年人,永遠不會屬於小屁孩。

許果不愛跟老年人說話了,老年人倚老賣老,看不起年輕人,他們口中心中,總把年輕人定義為傻,認為年輕人現在憨憨傻傻,將來是會被騙的物件。

經常有新聞報道,說哪個年輕人被騙了,要麼騙錢,要麼騙色,這些年輕人,涉世未深,以為天下的人,都跟自己一樣單純。

許果作為一名年輕人,提高了警惕,他看到年輕人被騙的新聞,就心裡緊張,進到銀行取款,銀行也提示要防騙,他所見到的環境,無一不提醒他當心,當心上當受騙。

許果有他的判斷力,對那些騙術,許果不輕信,這樣,能避免受騙。但許果,還是被騙走了一萬塊錢。他是被一個老頭騙走的,老頭說他有一件隱身衣,是從邊疆販過來的。許果好奇,老頭出價一萬,許果給了他一萬,許果設想,穿著隱身衣去做隱秘的事兒,隱秘不被人發現。然而當許果穿上這隱身衣,發現不能隱身,真的隱身衣,是很難買到的,即便能買,據目前來看,需要很高的價錢。這老頭,拿了一件外表古怪的普通衣服,騙走了許果一萬塊錢。

許果突然認識到,老頭是不可信的,至少有些老頭是不可信的,老頭精於世道,心裡跟明鏡似的,外表裝作糊塗,許果以為自己低價買到一個隱身衣,結果上了老頭的當。

許果不太願意跟別人說話,尤其是跟老頭說話,因為他受騙了。這要放在以前,許果就該悲痛欲絕了,別說丟一萬,丟上三十,他也能哭號半天。現在許果看明白了,老年人比年輕人有經驗,聰明人比笨蛋腦子好使,這些比別人強的人,想著法的欺騙別人,許果今天就被一個老頭子騙了,騙人的老頭子,真夠狡猾的。

許果住到了一個房間,這個房間,他很多年以前住過,在這裡住了三個月,那一年,三月份,有一天,他從來面回來,聞到屋子裡有股焦味兒,他的房間裡,不開燈,就是一片漆黑,沒有窗戶,只有一扇門可以開啟通風。

聞到焦味後,他開啟燈,看到插頭和插座相接的地方鼓了起來,他趕緊拔插頭,都感覺有些粘了,用力拔出來,他看到,插座那個孔,鼓了起來,周圍是燒焦的塑膠,插頭的金屬頭根部,也鼓起來,另一側是好的,只有一側,已經鼓了好大一個包,這插座,可真糟糕,上一次,下面的三個空,下面左邊那個孔,就被燒了,現在,上面左邊的那個孔,也完蛋了。

當時,許果以為是插座問題,去買新插座時,對老闆娘心中有恨,想,她賣的這是什麼破插座,這種插排,假冒偽劣產品吧,不好用。而現在許果想,這應該是屋內插座的問題,許果又想,這房東是什麼破房東,整的這屋子裡,就一個插座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