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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 輕快

以前,山子打獵很用心,遇到目標,就拿出槍,打死目標。他打到獵物,一個人拎著或者扛著,帶回家***一家人享用野味。那些時日,辛苦異常,山子卻不知疲倦,他是一名獵人,就應該承擔獵人的負擔,他常說,獵人是辛苦的。終於,到今天,山子不太願意虐待自己,不想使自己那麼辛苦,他要追求輕快,追求一種輕快的狀態。從此輕快,山子希望自己的狀態從此輕快,別那麼累。

山子算是看透了人間,拿在山上打獵來說,打獵的路上,有可能寒冷異常,有可能野獸出沒,這些都對他的人身安全構成威脅,他要獲得食物,就要承受環境的壓力。他發現,人想要發展,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,總是會受到很多阻礙。有許多阻礙,來自客觀世界,有有些阻礙,來自動物或者人。客觀世界和動物不說,單說這人,有些人,會阻礙別人的發展,這一點很明顯,比如有人想要去航海,他的父母不同意,這就阻礙了他在航海方面的發展。山子發現,人會阻礙人,人會被許多人阻礙。

原始森林中,山子想去打一隻野豬,但是驢哥反對他,阻礙山子,不讓山子去打野豬。驢哥的意思是,野豬太大了,打到野豬,吃不了,而且很不好帶,如果打到一隻兔子,會好帶,拎著就走了,而打野豬,那麼大的傢伙,就他們兩個人,怎麼帶呢?

在林中,山子有些想念自己的女兒,以往,女兒跟他說話,語速很快,詞彙量巨大,總是跟他有說不完的話,好像有海量的話,怎麼說都說不完。當時的女兒,如同燃燒的火球,燃燒自己,彷彿是要把自己在一瞬間燃燒殆盡,說話時,情緒有些激動,比如吃了一根雞腿,就用盡全身力氣向她的爸爸描述雞腿的美味。但是,剛剛,山子和女兒通話,女兒內斂許多,不再像過去那般能夠燃燒了,她彷彿是一顆海邊沙灘上的白色田螺,或者一顆漂亮貝殼,不那麼吵鬧,有些安靜了。山子發現,女兒這麼安靜,似乎是成熟了一些,山子都有些不認識女兒了。往日,山子跟女兒在一起,也有些聒噪,女兒話多,他話也不少,兩個人說說笑笑,從午飯後,一直聊,一直笑,說著說著就該吃晚飯了。

那些時候,女兒喜愛笑話,愛看笑話,到了書店,會蹲在一本笑話書前面看,女兒曾經告訴過山子,說一本厚厚的笑話書,上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笑話是不好笑的,一點兒都不搞笑,看完之後,人的面部表情是嚴肅的,沒有笑。還有些笑話,講得深奧,讓人半個小時弄不清它的笑點在什麼地方。

剛才,跟山子通電話,女兒說她最近已經不愛看笑話書了,她沒有說是不是笑話書不好笑的緣故,她說最近學習忙,要考高中了,需要抓緊時間專心學習。

掛掉電話的那一刻,山子心裡惆悵,想這離家路途遙遠,要回去,一時也不能回去,老婆孩子不得見面,自己在林子裡拿著槍打野豬,還打不到野豬,讓野豬給跑了。旁邊的驢哥,是個一心要旅行的人,不想回家,他說自己四海為家,說自己處處無家處處家。

山子說驢哥不瞭解他的心情,他低頭一個人吃雞腿,這野雞的腿,味道好,他想讓女兒嚐嚐,但是女兒不在身邊。他拿出子彈,往槍裡裝滿了子彈,誰讓自己是獵人呢,獵人,就需要每日打獵,風雨無阻。

樹林中,山子遇到兩個人,這兩個小夥子,手裡拎著一個箱子,箱子幾乎被掏空了,衣服拉出一件,被扔掉一件。山子瞭解到,這兩個人是搶劫犯,兩個人搶了一個箱子,結果發現這箱子裡全是衣服,一路走一路扔,扔得林中路上到處都是。驢哥撿到的那個高跟鞋,就是他們從箱子裡扔出來的,驢哥只撿到一隻,另一隻,被那兩個犯人從箱子裡扔了出來。剛才的錢幣,也是他們扔出來的。他們以為箱子裡面有很多錢,卻不想那箱子裡裝了許多衣服,雖然有錢,卻只是一堆一毛錢的硬幣,再多的一毛錢,有毛用,即便裝上一個箱子,也沒有多少錢,還那麼重,冒著生命危險搶劫,搶了這麼一堆破玩意兒,還不如死了呢。他們沮喪地坐在樹根處,背靠大樹,氣喘吁吁,此時,他們發現林中有兩個人,一個揹著槍,一個揹著登山包。

其中一個小夥子說,你們兩個,是幹什麼的?

山子說,你是幹什麼的?

那小夥子回答說,我是幹什麼的不重要,問你是幹什麼的?

山子說,我是幹什麼的也不重要,你是幹什麼的?

那小夥子說,我問你是幹什麼的,你問我是幹什麼的?我說了我幹什麼不重要,就是想問問,你是幹什麼的,你帶的槍,是玩具槍吧,來這兒旅遊來了?

驢哥說,你們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