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沒有跟蹤你,你剛才見我沒有,在公交車站?”
“沒有。”她說。
跟往日不同,魯村這回參觀美術館,是帶著傷感的心情來的,他吸菸,總擔心自己會得肺癌或者其他癌症或者其他疾病,就像一些小女孩兒,被人拉了手,擔心自己會懷孕。生活中一些細微的事情,一些小事情,都會影響魯村的心情。
這個年輕的姑娘說要去見她的老師,先不跟魯村說話了。然後魯村看到,她跑到一個女人身邊,而那個女人,魯村似乎認識,他仔細看,原來是紅露。
紅露先是一笑:“原來是你,怎麼會是你?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你?太巧了,好巧啊,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她十分驚訝能在這裡遇見魯村,魯村說自己顯得沒事,出來逛逛。
朋友見面,一般先要去吃一頓。紅露沒等參觀完美術館,就喝魯村去了飯館,她帶上了那個學生,那個年輕的女生。
飯桌上,魯村透露自己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,說這個組織叫水組織。紅露是見多識廣的人,一聽魯村說加入了水組織,十分驚訝,那水組織,紅露是知道的,被很多國家列為邪惡的組織,是很多國家要剷除的物件。
魯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,經紅露這麼一說,魯村停下吃飯,喝了口橙汁,看著冒著熱氣的火鍋,想,自己是不是掉到了一個坑裡?
紅露其實只是看了新聞,知道了那個神秘組織,他並不瞭解這個組織。魯村有些擔心自己的後路,怕自己沒有後路可走,怕被組織當成傀儡,被組織利用,然後被組織殺害。魯村是有這個擔心的,他面臨的問題,似乎很嚴峻。但現實的情況似乎要好得多,組織不僅沒有做出殺害他的姿態,還往他的卡里打錢,讓魯村到飯店吃飯的時候不至於付不起飯錢。
紅露旁邊的這個女孩兒,年紀輕輕,卻這麼能吃,飯桌上,魯村和紅露都沒怎麼吃,是她一個勁兒地吃,她一句話不說,就是悶頭吃,彷彿很餓一樣,大概是很餓吧,餓了就是,這也是一種快樂。
魯村還沒有參觀完美術館,他需要繼續去參觀美術館,其實紅露已經參觀完美術館了,紅露說自己要送這個女生回畫室。
魯村獨自走到那個美術館,美術館的門還開著,進來後,魯村發現自己起初來時忽略了一個東西,門口的桌子上放著餅乾和飲料。因為剛才在飯桌上魯村沒怎麼吃,現在肚子有些餓,像吃東西,剛才的飯,差不多都被那個年輕的女孩兒吃了,她年輕,不像老人,經常胃口不好,因為年輕,所以胃口好,差不多那個桌子上的菜,都讓她一個人消滅在了胃裡。魯村呢,就站在門口,吃桌子上的餅乾,喝桌子上的飲料,還不錯,味道還不錯,餅乾的量也不錯,挺多的,夠吃了。
他一般不會在一幅畫前面停留太長時間,稍微看一看,就離開,他想盡量快地看完一個展覽,像儘快看完一本書一樣。在傍晚的時候,他離開了美術館。
他對這個展覽的印象,很奇怪,那些作品呈現的內容,都不是很容易理解的,展覽是讓人看的,魯村不明白作者想讓大家看什麼。其中有一個作品,是用稻草做了兩個人,一個男人,長著鬍子,一個女人,白了頭髮,這老男人愛著這個老女人,他們是稻草做的,大概寓意是白頭偕老,這個寓意,魯村看懂了。
出門遇見車禍,警察在現場,用警戒線將場地圍起來。魯村就愛看熱鬧,凡是別人的痛苦,在他看來,都是一個樂子,然而,在與人交流時,他也會說一些同情之類的話,但心裡,還是看熱鬧的心理。
現場已經沒有人,地上有血,受傷的人被車拉走,命運未卜。
不遠處,有幾輛三輪車,車上有餃子,那會兒吃了餅乾,不頂飽,魯村去吃餃子。這裡擺了好多小桌子,旁邊有大鬍子的漢子,吃著燒烤,面前擺了一堆羊肉串和烤辣椒,啤酒倒了三杯,他對面坐著一個大約十七歲的姑娘,旁邊,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,悶頭擼串,時不時喝酒。魯村坐在角落的一個小桌子旁,要了一盤餃子。在魯村的旁邊,有一個破爛的小桌子,圍坐著四個***他們吃煮花生、喝啤酒。三輪車上由於做飯,時不時一陣熱氣飄來,熱氣騰騰,熱氣迷漫在夜裡,夜色更濃。這裡煙火繚繞,魯村要了一瓶啤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