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陽光一曬,呈現健康的顏色。
許果最近已經沒有了過去那種黏稠的情緒,許果還記得剛大學畢業時,內心是有黏稠的情緒的,或者高興或者不高興。許果相信所有剛畢業的學生,內心都有複雜的情緒,這種情緒是悲是喜不重要,這些情緒有一個特點,那就是黏稠。而隨著歲月的流逝,黏稠的情緒,變得越來越稀薄,曾經經歷過的熱火朝天的事情,也在記憶中破碎。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,變得遙遠,而那些黏稠的情緒,到今天,許果似乎已經感覺不到。他似乎成為了一個沒有情緒的人,內心,無所謂悲,無所謂喜。
珠子跑過來,問許果要不要去打網球。許果答應了。他們就在剛才許果看到的那兩個打網球的女生的旁邊打他們的網球。許果給珠子說現在他是一名社會活動家了,正在組織人員參加外星文化的學習,不瞭解外星文化,就是文盲。許果已經在聊天工具的群裡發了相關連結,大家可以進行外星文化的學習,然後定期到學校的教室裡進行外星文化的交流。
珠子說:“你是外星主題文化的組織者,召集那麼多人學習有關外星球的知識,應該給你頒發一個科普獎,獎勵你的這種行為。”一個網球打過去,許果沒有接住。
許果說:“宣傳外星主題文化,是我的興趣所在,我沒有功利心。”
下午,許果洗了個熱水澡。然後去地鐵站。他昨天,手機掉到了地鐵下。地鐵站的工作人員留給許果的座機電話,居然打不通,打了好幾遍,都打不通。用別人手機打,打不通,用商店內的座機打,也打不通。許果想去地鐵站問問,問昨晚下班有沒有下軌道下面撿拾手機。
許果坐地鐵到了昨晚掉手機的站點,問了一個姿色還可以的女警察,她用對講機問了一下,就告訴許果說去綜控室取。許果心裡一樂,看來他們昨晚有人下去撿拾手機了,真好。
綜控室是綜合控制室的簡稱,許果過去,在門口按門鈴,就跑到大玻璃窗前面舉起手,玻璃窗下面是不透明的,上面透明,舉起手,裡面的人就能看到自己的手。
有個姿色也還可以的女警察開門,許果隨她進去。這裡穿制服的人,許果都在內心稱她們為警察。他進去後,拿出身份證,身份證被影印了一下。在一張紙上簽名,寫日期,日期精確到幾點幾分,又在身份證影印紙上留了手機號。許果真想問她們,要不要按手印。
拿到手機,許果內心高興。回到家,深夜,手機的資料流量用不了。難道是摔得不合適了?許果內心苦惱。到第二天,也就是今天的上午,許果發現,手機流量還是不能用。奇怪。結果,撥打客服電話查詢了一下,才知道,資料流量不能用,原來是因為欠費停機了。
在營業廳,那個塗著口紅的姑娘,告訴許果,最低衝五十,五十以下不行,於是,許果衝了五十元話費。回來還是不能用網路,又打客服電話,客服那邊的姑娘說關機重啟試試,許果就關機重啟,資料網路能用了。
手機這頭事兒,算是解決了,手機失而復得,許果心裡的一塊小石頭落地。他有一件淡藍色的衣服,那種藍,是湖水的藍,很清雅的顏色。由於枕頭是髒的,差不多半年,他都拿衣服披在枕頭上,晚上睡覺,衣服就相當於枕巾。枕頭是別人留下來的,是上個住戶的,一直沒有洗。前幾天,許果將枕頭套拆下來,裡面全是人造的棉花。掏出來,白白的人造棉擺了一堆。洗了枕頭套,幹了後,就再把那些人造棉花裝進去,這樣,一個乾淨的枕頭就出現了。
可是由於前幾天衣服一直當枕巾用來著,衣服上有一層黑。許果剛剛把泡好的衣服,用刷子刷了下,揉一揉、搓一搓,把那件淡藍色的外套洗了。
許果將衣服搭在屋外的繩子上,他知道,衣服不久就會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