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主將已死,還在負隅頑抗的敵軍士兵紛紛後退。 “撤!快撤!” 一名敵軍校尉大叫著。 兵敗如山倒。 更何況,他們計程車氣早已低落。 李玄率領麾下銳士,追著敵人殺了一通。 到最後,只有數十個敵人逃跑。 有過千敵人棄械投降。 李玄命令他們丟盔棄甲,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脫掉,然後蹲在黑石嶺的石林中。 他們不知道李玄想幹什麼,但為了保命,唯有聽從命令。 此時的黑石嶺中,到處都是敵軍的屍體和破損的騎兵裝備。 李玄站在一塊岩石上,看著滿地的敵軍屍體,深深地吸了口氣。 “打掃戰場,準備撤離。” 他高聲下達了命令。 大唐銳士們開始忙碌起來,他們收集著戰利品,處理著戰友的遺體,準備著下一步的行動。 在月光的映照下,黑石嶺又恢復了它的寂靜。 只有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箭矢和破損的兵器,還在默默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慘烈戰鬥。 而李玄和他的大唐銳士們,已經悄然撤離。 當之前趕往黑虎山的那數百敵軍輕騎兵趕回到黑石嶺時,已經是深夜時分。 月光下的黑石嶺靜謐而莊重,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 然而,當他們走近戰場,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立即打破了這種寧靜。 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” 一名輕騎兵看著眼前的一幕,聲音中充滿了震驚。 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又一名輕騎兵聲音顫抖地問道。 沒有人回答他們,只有夜風在耳邊呼嘯,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。 “那我們的同袍呢?他們怎麼死的?”之前說話的騎兵握緊了拳頭,眼中閃爍著怒火。 “不知道,但看這樣子,應該是和大唐銳士有過一場激戰。”另一個騎兵分析道。 較為沉穩的林校尉環顧四周,銳利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了某處。他的眉間深鎖,透露出幾分異樣。 “看,那些是什麼?” 他指向石林,聲音中透露著一絲不尋常的緊張。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,幾名騎兵迅速從馬背上躍下,順著林校尉的目光方向疾馳而去。 不多久,遠處傳來他們的驚愕的叫聲:“快來,這裡還有沒死的。” 眾騎兵聞訊,紛紛跳下馬來,緊隨林校尉跑去。 當他們趕到那片區域時,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瞬間愣住。 只見那一千多沒穿衣服的同袍,正蹲在石林中,簌簌發抖。 他們的目光低垂,不敢與眾人對視,每個人的臉上都刻滿了恐懼和屈辱。 “這怎麼回事?”林校尉大聲問道,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和痛心。 “我……我們遭到敵軍埋伏……”有個依然蹲著計程車兵慢慢抬起頭來,他的眼中滿是沮喪和餘悸。 “屈辱!屈辱啊!”林校尉高聲長嘆,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沉痛和憤怒。 頓了頓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:“蔡大將軍在何處?” “已……已戰死。”剛才那個士兵答道,他的聲音中滿是哀傷。 然後他指了指十丈外的一個方向,那裡是蔡大將軍最後戰鬥的地方。 林校尉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,只看到了一片混亂和血腥。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住。 他走過去,看到了蔡建昉的屍體。 蔡大將軍的戰死,對於大夏軍隊來說,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 “屈辱,這是我軍的屈辱!”林校尉又是憤怒地大喊,他的眼中滿是淚水,“我們要為他們報仇!” 然而,報仇的口號在此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。 他們面對的是一支訓練有素、作戰經驗豐富、神出鬼沒的敵軍,而他們自己,無論是裝備還是士氣,都遠遠不及。 林校尉長嘆一聲,默默地走到那些蹲著計程車兵中間,看著他們顫抖的身體和驚恐的眼神,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。 這些士兵,都是他的同胞,他的戰友,他們在敵人的埋伏下,經歷了怎樣的驚恐和無助? 林校尉蹲下身子,與那些士兵平視。 他的聲音儘量溫柔,卻帶著堅定的力量:“你們放心,我會為你們報仇,為蔡大將軍報仇。 敵人對我們的殘忍,我們必將以更強大的決心十倍、百倍還之!” 眾士兵聽著校尉的話,心中的恐懼和屈辱慢慢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所替代。 那是一種信念,一種希望,更是一種對勝利的渴求。 “校尉,對方太強了!”突然,有個士兵忍不住出聲。 士兵的聲音顫抖,回憶起那慘烈的戰鬥,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。 “特別是他們的主將,簡直是無人能敵!手中的陌刀更是無人能近!”另一位士兵也忍不住附和,語氣中透露出對敵人的深深忌憚。 “敵軍主將使用陌刀?”林校尉聽完士兵的敘述,眉頭緊皺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 “是的,校尉,那敵軍主將的確勇猛無比。”那個士兵小心翼翼道,“蔡大將軍曾試圖與他交鋒,但在那陌刀之下,連兩招都接不住……” 說到這,士兵的聲音不由得低沉下去,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無奈。 “勇猛無敵,使用陌刀的敵軍主將……難道對方就是李唐新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