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什麼樣的？”

不等蘇明回話，她自己又接上了自己的話，揚了揚嘴角輕笑道：“也是，以前的蘇櫻，又蠢又笨，任由你們宰割，你們當然希望我變回以前的那個蘇櫻了，但現在，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蘇櫻了。”

頓了兩秒，季凌音用鄭重的語氣又繼續道：“我這次回來，就是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，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，害死了爺爺，你們不配姓蘇。”

這句話，季凌音是貼在蘇明耳邊說的，不想讓程墨舫聽。

但聽力極好的程墨舫還是聽到了她的話。

說完後，季凌音越過蘇明朝樓梯口走去，離開前還不忘用複雜的眼神瞥了孟婷婷一眼。

孟婷婷確實長得很漂亮，是那種很嫵媚的女人。

但是，美的有點假。整張臉一看就像是整過的樣子，但又不像那些網紅臉，整的這麼誇張。

好像兩次見她，她都穿的很鮮豔，這也是為什麼只見過她一次，季凌音卻能認出她的原因。

可這無疑又讓季凌音更加確定了，這件事，跟白夢涵脫不了關係。

當這個認知衝到她的腦海時，她心不由得在心裡顫了一下。

此時已經是深秋了，洛城晝夜溫差大，現在外面的天氣，已經像冬天一樣帶著一股難以讓人忍受的寒氣。

男人大步向前跟在了她的身後，隨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背上，又伸手將她的肩膀攬入到自己懷裡。

“小櫻，當年蘇爺爺的事情，我很抱歉。”蘇爺爺生病的時候，他確實也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，而因為在此之前，他跟蘇櫻又鬧了矛盾的緣故，他對她避而不見。

直到蘇爺爺去世，他才出現在她身邊。

所以他從來都不知道，她承受過什麼。

季凌音仰頭看著被城市燈光照的橙紅一片的天空，自嘲地揚了揚嘴角，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

道歉的話她不想再聽，因為再多的對不起，都換不回她最親愛的爺爺，也換不回曾經無憂無慮的蘇櫻。

“過去的事情，就不要再提了。”季凌音淡淡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後，率先邁出腳步朝停車坪走去。